苡黛白了我一眼,好似我说的是一句废话。
“自然是师父这个谷主定的规矩。”
“他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形,我还以为他是个和蔼可亲的小老头呢,想不到,他还有这么严厉的一面。”
想不到啊想不到!
我记得荒婪的身上也有一些鞭痕,他并没有生活在药王谷,那些鞭痕又是哪里来的?他被玄清养在谷外,也会受这些规矩的管束吗?
苡黛幽幽地看了我一眼,语速极慢道:“仁慈的师父教不出如大师兄和憬哥哥那般出色的徒弟,无论是武功还是蛊毒亦或是经商,严师才能出高徒。”
话是说的没错,可是……都已经出去自立门户了,回趟老家还挨打,都二十多岁的人了,不要面子的吗?
“花清流说他幼时心情不好就上山去看日落,那岂不是没少被罚?”
说起这个苡黛也很是不解:“一年有那么四五次吧,他脾气也犟,总说在归鸿山山顶看日落的时候能感受到故人在侧,心里会舒坦一些,所以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往那处跑,看来你和大师兄关系真的挺一般的,他连这些都不跟你说。”
原来是因为故人喜欢归鸿山的日落云海,他才会想到带我去缓解心情。
那么问题就来了。
“花清流从小到大身体状况都那么差,玄清师父也下得去手打他?”
内伤外伤双管齐下,玄清也不怕把花清流的命收了。
黛黛虽表面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瞳孔深处也显露出了深深的恐惧。
“药王谷里最不缺的就是治伤的药,打坏了再治呗,师父能把大师兄从活人墓里挖出来,就有把握留他一条性命。”
不知道为什么,黛黛说的话里没有一个恐怖的字眼,我却觉得十分的胆寒……。
没理由啊……。
打住,不能细想,越想越胆寒。
既然话说到这儿了,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天,我还是去看看他吧,毕竟是因为我怕雷雨天危险,又在躲雨时不小心睡着了,才会莫名其妙在山洞里度过一整夜的。
想着这些我放下千日醉魂散就往蛊巢外面走。
“沈还寒,你去哪里啊?你的蝴蝶不喂啦?“
“还有一百多只你帮我喂吧,我去看看花清流。”
“大师兄要帮你你死活都不同意,现在竟然叫我当苦力!”
“反正你休假也没事做,乖,我会报答你的。”
说话间我已经走到了蛊巢门外。
放血简单,但是喂千日醉魂散异常麻烦,所以一百多只蝴蝶我喂了一整天,现在天都黑了,都还剩下一百多只,除了喂食血和药,还要放任它们相互撕咬,最后剩下的才是能投入使用的蛊虫。
幻蛊不同于一般有攻击性的蛊虫需要一百只里面互撕至剩余一只才算功成,幻蛊只要两百只互撕到五十只就可以出巢。
虽然前一百只喂了血和千日醉魂散都没“变异”,但喂都喂了,还是坚持坚持喂完吧,就是麻烦苡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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