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码头,深夜。
一艘葡萄牙商船正在秘密卸货。沈明轩和张若兰躲在货箱后面,仔细观察着这一切。
"这已经是本月第三艘了,"张若兰低声说,"而且都是在子时前后到港。"
确实,自从上个月在码头发现那具被毒死的海商尸体后,他们就一直在追查这条神秘的走私线。经过调查,发现这些葡萄牙商船表面运送香料和丝绸,实际上还夹带着大量违禁品。
"等等,"沈明轩突然按住张若兰的手,"看那个领头的。"
货物间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外国人,他系着深红色腰带,右手戴着一枚蓝宝石戒指。这正是他们要找的人——葡萄牙商人安东尼奥。
"果然是他,"张若兰眯起眼睛,"上次在海商行会见到的那个"贵客"。"
沈明轩点头。一个月前,死者曾经和这个安东尼奥发生过激烈争执。当时他们都以为只是普通的生意纠纷,现在看来,里面大有文章。
就在这时,又一个人从船舱走出来。那人一身青衣,面容清瘦,正是失踪多日的秦大掌柜。
"秦掌柜没死?"张若兰有些惊讶。在之前的案件中,所有人都认为秦掌柜已经遇害。
"不对,"沈明轩仔细观察,"他走路的姿势不太对劲。"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法医,沈明轩立刻发现了异常。秦掌柜的动作僵硬,眼神呆滞,明显是中了某种控制类的毒药。
"是"摄魂散","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可以控制人的神智,但会慢慢侵蚀五脏。"
两人回头,只见蝶衣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作为苗疆圣医的传人,她对这些奇毒最是了解。
"蝶衣姑娘,"沈明轩压低声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然是追查毒药来源,"蝶衣轻声回答,"这种"摄魂散"原本是苗疆的秘传毒药,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
张若兰眉头微皱:"所以背后真的有苗疆势力参与?"
"不,"蝶衣摇头,"配方已经被改动过。加入了一味西洋药材,这让毒性更加隐蔽,但也破坏了解药的平衡。中毒者最多只能活三个月。"
沈明轩心中一动:"三个月......正好是最近几起命案的规律。那些死者都是先失踪一段时间,然后突然出现,做出一些反常的事情,最后暴毙而亡。"
就在三人低声交谈时,码头上的活动仍在继续。几个身手矫健的水手正在搬运一口特制的大箱子,箱子上刻着奇特的符号。
"那是炼金术的标记,"蝶衣说,"我在一本葡萄牙传教士的笔记中见过。"
突然,一阵海风吹来,掀起了箱子的盖子一角。借着月光,他们看到里面似乎放着一些玻璃器皿和药材。
"有意思,"沈明轩若有所思,"他们不仅在走私货物,还在进行某种实验。"
这时,秦掌柜突然转过头来,呆滞的眼神正好扫过他们藏身的方向。虽然知道对方不可能发现自己,但那空洞的目光仍让人不寒而栗。
"他在找什么,"张若兰观察道,"看起来像是在搜寻某个东西。"
"或许和这个有关,"蝶衣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这是从上个死者身上找到的。"
玉佩古朴异常,上面刻着一些奇特的纹路,隐约能看出是某种地图的轮廓。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间刻着的一个字——"医"。
"这字......"沈明轩仔细观察,"笔画和寻常写法不同,倒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
"没错,"蝶衣解释,"这是九黎一族的古文字,专门用来记录医术秘传。传说九黎族掌握着一种起死回生的秘术,但后来失传了。"
"起死回生......"沈明轩若有所思,"难怪他们要控制秦掌柜。是想从他口中问出什么秘密吧。"
就在这时,安东尼奥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纸,对照着什么。借着月光,隐约可以看到那纸上也画着类似的地图纹路。
"等等,"张若兰突然压低声音,"你们看秦掌柜的反应。"
只见秦掌柜原本呆滞的眼神突然变得清醒了一瞬,似乎对那张羊皮纸产生了强烈的反应。他机械地迈步向前,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
"他在找玉佩,"蝶衣说,"那张羊皮纸和玉佩上的图案应该是一套的。"
沈明轩正要说什么,突然看到几个黑影从船舱里窜出来。那些人身手矫健,一身黑衣,腰间别着短刀。
"是天外楼的杀手!"张若兰认出了他们的装束,"他们怎么会和葡萄牙商人搅在一起?"
天外楼是江湖上最神秘的杀手组织,专门执行一些不为人知的任务。他们行事诡秘,向来独来独往,从不与外人合作。
"有趣,"沈明轩观察着现场,"看来这次的案子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突然,秦掌柜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一口鲜血喷出。显然是毒发作了。
"不好!"蝶衣脸色一变,"他撑不了多久了。再这样下去,真相就要随着他一起消失了。"
"我去救人,"沈明轩当机立断,"你们掩护。"
"等等,"张若兰拉住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解毒丸,白衣堂最新配制的。"
沈明轩接过瓷瓶,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秦掌柜身上时,悄悄向货箱后绕去。他的身法轻巧,又懂得利用阴影,很快就接近了目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岸边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哨响。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随即警觉地四处张望。
"海巡队!"有人低声惊呼。
海巡队的出现打乱了所有人的部署。码头上顿时乱作一团,葡萄牙水手慌忙收拾货物,天外楼的杀手则迅速隐入阴影之中。
"快!撤回船上!"安东尼奥用葡萄牙语大声命令。
就在这混乱之际,沈明轩抓住机会,趁着掩护迅速接近秦掌柜。然而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秦掌柜已经瘫倒在地,嘴角不断溢出黑血。
"秦掌柜,"沈明轩一边查看他的情况,一边取出解毒丸,"坚持住!"
"救...救不了了......"秦掌柜突然神志清醒,说话断断续续,"玉...玉佩......"
"玉佩的秘密是什么?"沈明轩追问。
"九...九黎圣医......"秦掌柜艰难地说,"寒露...逢春......"
话音未落,他突然剧烈抽搐,似乎在与体内的毒性做最后的抗争。沈明轩立即掐住他的人中,同时将解毒丸送入他口中。
"不够,"蝶衣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身边,"他中的是改良版摄魂散,普通解药效果有限。"
张若兰则警惕地护在外围:"海巡队马上就到,我们时间不多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羽箭突然从黑暗中射来,直取秦掌柜心口!沈明轩反应极快,一把将秦掌柜拉开,但羽箭还是擦过了他的手臂。
"小心!"蝶衣惊呼,"箭上有毒!"
果然,沈明轩立即感到手臂发麻。好在他早有准备,迅速取出银针,封住了毒素蔓延的经络。
与此同时,秦掌柜突然抓住沈明轩的衣袖,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去...找...苏樱......"
"苏樱?"沈明轩一怔,这个名字他似乎在哪里听过。
然而秦掌柜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破旧的布包,塞进沈明轩手中,然后便气绝身亡。
"海巡队到了!快走!"张若兰一把拉起沈明轩。
几人迅速撤离现场,借着夜色的掩护,躲进了附近的一处废弃仓库。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和呐喊声,显然海巡队正在搜查码头。
"让我看看,"蝶衣取出一包药粉,撒在沈明轩的伤口上,"这能暂时压制毒性。"
沈明轩道了声谢,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秦掌柜留下的布包。里面是一本破旧的笔记和几片已经发黄的纸张。
"这是......"张若兰凑近一看,"医案笔记?"
确实是医案记录,但写法极为特别。每个病例都用某种特殊的符号标注,与常见的医案完全不同。更奇怪的是,有些页面上还画着与玉佩相似的图案。
"九黎密文,"蝶衣仔细查看,"这些符号是用来记录秘传医术的。但有些地方被人刻意涂改过。"
沈明轩翻到最后一页,发现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寒露逢春,天心秘境。"
"这几个字......"张若兰突然想起什么,"济世堂最近接诊的那个女病人,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对,我记得,"沈明轩回忆道,"那个女人说她来自南方,身上有种特殊的热毒,一直无法医治。她说只有"寒露逢春"才能解救她。"
"她现在在哪里?"蝶衣追问。
"第二天就消失了,"张若兰说,"但留下了一封信,说过些日子会再来。信上盖着一个印章......"
"什么图案?"
"是一朵梅花,"张若兰画出图案,"花蕊的位置刻着一个古怪的符号。"
蝶衣脸色一变:"这是九黎圣医的标记!看来这位女病人的身份不简单。"
就在这时,沈明轩从笔记中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片。纸上画着一副人体经络图,但与常见的经络图有明显不同。
"这经络图......"沈明轩仔细研究,"有些经络的走向与传统医书完全不同。特别是这条维脉,竟然直通心室。"
作为一名现代法医,他立即意识到这种经络走向的特殊性。如果这是真的,那将完全改变传统医学对人体经络系统的认知。
"不仅如此,"蝶衣指着图上几个特殊标记,"这些穴位的位置也很特别。按照九黎医术的说法,这些是"生死窍",可以操控人的生命气息。"
"所以,"张若兰若有所思,"这就是他们能够控制秦掌柜的原因?通过这些特殊穴位注入毒药?"
"很可能。"蝶衣说,"但真正的秘密恐怕不止于此。你们看这里......"
她指着经络图的边缘,那里画着一个微小的圆环,内部刻着复杂的符文。仔细辨认,这些符文竟然组成了一个完整的方剂。
沈明轩凭借现代医学知识,很快看出了其中的关键:"这是一个逆转生死的方子!通过特殊的穴位和药物组合,可以让濒死之人短暂恢复生机。"
"九黎圣医的起死回生之术,"蝶衣叹道,"传说果然是真的。难怪葡萄牙人如此执着。"
"等等,"张若兰突然想到什么,"上个月在城南的义庄,不是发现过一具诈尸的案子吗?当时验尸的结果很奇怪......"
"对,"沈明轩接过话头,"那具尸体虽然已经死亡三天,但内脏仍有余温,而且经络完全没有僵化。当时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在进行人体实验,"蝶衣面色凝重,"用死者来测试这个秘术。这就是为什么最近会有这么多奇怪的命案。"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三人立即警觉,但很快认出那是白衣堂的暗号。
一个弟子快步进来:"禀报堂主,刚刚发现天外楼的人在城南集结,似乎在准备什么大动作。而且......"
"而且什么?"
"有人看到一个戴狐狸面具的白衣人在指挥他们。"
"狐狸面具......"张若兰脸色一变,"传说中天外楼的"白面使者"?"
"不对,"蝶衣摇头,"真正的白面使者从不露面,这个人极可能是冒充的。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明轩迅速理清思路:"现在我们知道的是:第一,葡萄牙商人在寻找九黎圣医的秘术;第二,天外楼插手其中,并且有人冒充他们的高层;第三,城南出现诈尸案件,显然有人在进行某种实验。"
"而这一切,"张若兰补充,"都和那个神秘的苏樱有关。"
"我们得分头行动,"沈明轩当机立断,"张若兰,你带人盯住天外楼的动向。蝶衣姑娘,请你设法追查那个狐狸面具人的来历。"
"那你呢?"张若兰问。
"我去一趟济世堂,"沈明轩说,"查查那个女病人留下的线索。还有......"他转向蝶衣,"能否请你教我看懂这些九黎密文?"
蝶衣略作思索:"这些符号很复杂,短时间内很难全部解读。不过我可以教你一个简单的方法,至少能看懂基础的医理记载。"
她取出一支特制的毛笔,蘸了些药水,在纸上快速书写:"这是"生死诀"的核心口诀,配合经络图,应该足够应付基本情况。"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消息:城南的义庄突然起火,大火中似乎有人影晃动。
"他们想毁尸灭迹,"沈明轩立即明白过来,"之前的实验痕迹都在义庄!"
"我立即带人前往,"张若兰说,"你们小心,这事太蹊跷了。"
"等等,"蝶衣突然说,"记住一点:如果遇到用"摄魂散"控制的人,点按他们后颈的"玉枕穴",可以暂时恢复他们的神智。"
三人迅速分头行动。就在沈明轩准备离开时,蝶衣又叫住他:"还有一件事......如果真的遇到苏樱,记得问她"寒露逢春"的含义。这可能关系到整个事件的真相。"
沈明轩快步走在回济世堂的路上,夜色中的苏州城显得格外寂静。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他立即屏住呼吸——这香气和码头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借着月光,他发现前方的巷口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凭借现代法医的敏锐直觉,沈明轩意识到那人的走路姿势有些僵硬,很可能也是被"摄魂散"控制的人。
"先跟上去看看。"他刻意放慢脚步,保持着安全距离。
那人转过几个弯,最后进入了一家香料铺。这家铺子沈明轩认识,平日里专门收购各地奇异香料,老板据说是个波斯人。
正当他思索对策时,忽然看到店内闪过一道刺眼的蓝光。紧接着传来一声压抑的惨叫,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不好!"沈明轩顾不得多想,立即翻墙而入。
店内一片漆黑,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味。他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借着微弱的光芒看清了眼前的情况。
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之前跟踪的那个黑影。但令人惊异的是,这人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蓝色,而且还在持续变深。
"蓝铜中毒?"沈明轩立即蹲下检查。作为法医,他对各种中毒症状都很熟悉。但眼前这种情况却很特殊,似乎还混合了其他毒素。
就在他准备进一步查看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几乎是本能反应,他迅速闪到一旁的货架后。
一个身穿白袍的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盏莹蓝色的琉璃灯。灯光照射下,那人脸上戴着的狐狸面具显得格外诡异。
"果然,"来人用一种奇怪的声调自言自语,"这个配比还是不够完美。看来需要再调整一下......"
这声音......沈明轩心中一动,总觉得似曾相识。他正要仔细回想,突然发现自己的右手开始发麻——之前被毒箭擦伤的地方竟然隐隐作痛!
沈明轩强忍着手臂的疼痛,仔细观察着眼前的白衣人。对方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实验中,正在地上的尸体上比划着什么。
"第七次实验,"白衣人自言自语,"加入蓝铜粉后,延缓死亡的时间增加到了四个时辰。但还是无法完全控制"生死窍"......"
这声音......沈明轩终于想起来了!正是前些日子来济世堂求医的那个女病人。只是现在的声音多了几分阴冷。
就在这时,他的手臂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原来之前箭上的毒素正在加速扩散,蝶衣给的药粉效果开始减退。
"有人?"白衣人警觉地抬头。
情急之下,沈明轩灵机一动,故意发出一声痛哼:"解...解药......"
"哦?"白衣人似乎来了兴趣,"看来是中了"幻魂引"的人。能撑到现在,倒是难得。"
"幻魂引?"沈明轩心中一惊。这可是天外楼的独门毒药,专门用来控制目标。难道那支毒箭......
"出来吧,"白衣人说,"我可以给你解药。作为交换,你要配合我做个小实验。"
沈明轩权衡再三,决定暂时装作中毒者。他踉跄着走出来,故意露出痛苦的神色。
"有意思,"白衣人打量着他,"你的体质很特别,居然能抵抗这么久。难怪能当上济世堂的大夫......"
这句话让沈明轩心中一凛——对方早就认出他来了!
"你究竟是谁?"他干脆摊牌问道。
"一个求医者,"白衣人轻笑,"也是一个想要破解生死奥秘的研究者。不过现在......"说着,她取下了狐狸面具。
那张脸让沈明轩瞳孔一缩——赫然是之前在济世堂看到的女病人。但此刻她的面容看起来诡异而扭曲,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惊讶吗?"她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这就是"寒露逢春"的力量。只可惜,还不够完美......"
"寒露逢春......"沈明轩暗自思索这句话的含义,同时借机拖延时间,"所以你一直在寻找完美的配方?"
"不错,"女人缓步走近,手中的琉璃灯映照出她那张扭曲的面容,"九黎圣医的秘术虽然能够起死回生,但代价太大。我要找到一个更完美的方案。"
她的脸上突然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像是皮肤下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爬行。沈明轩强忍着不适,继续观察。作为法医,他看出这种症状与某种寄生虫有关。
"你知道吗?"女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人体经络中的"生死窍",就像一把锁。只要找到正确的钥匙,就能操控生死。可惜......"
她突然咳嗽起来,吐出一口带着蓝色光芒的血。
"可惜现在的方法都不够完美,"她擦去嘴角的血迹,"不是毒发太快,就是无法持久。但你不同......"
她盯着沈明轩的眼睛:"你的体质很特别,能够抵抗"幻魂引"。或许,你就是我要找的最后一块拼图。"
"所以秦掌柜他们......"
"都是失败品,"她无所谓地说,"他们的身体太弱,承受不了改造。但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那些死去的人,反而成了最好的实验材料。"
说着,她指向地上的蓝色尸体:"比如他,原本是个普通的商人。注入特制的"摄魂散"后,可以保持行动能力长达三个月。死后还能通过刺激"生死窍"短暂复活。这说明我的理论是对的!"
沈明轩注意到她说话时的神情越发癫狂,显然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疯狂实验中。但他更在意的是她手腕上的一个特殊标记——那是一个极其隐秘的苗疆图腾。
"你是九黎后人?"他试探着问。
女人的表情突然凝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居然认得这个图腾?有意思......看来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要多。"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似乎有官兵正在巡逻。
"看来我们的谈话要暂停了,"女人迅速戴回狐狸面具,"不过不要紧,很快就会有更多"实验材料"送上门来。"
沈明轩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故意引来官兵?"
"聪明,"她轻笑一声,"不过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官兵。"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打斗声。
"那些官兵......"沈明轩脸色一变,"也是被你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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