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砚见卓文君越说越详细,也越说越离谱,嘴巴惊讶地完全没法合拢。

“姐,你……你该不会真的像我昨天问你的那样,喜欢上外邦人了吧!”

昨天,卓文砚给卓文君带回来的热水袋灌热水,临出门前就问过卓文君。

他当时就表达过怀疑。

此人不来参加诗会,显然是不通汉话。

又不上门提亲,当是不懂中原礼节。

卓文君突然消失,又不知从哪里带回那些从没在大汉见过的好东西。

现在又要取消诗会,还说以后也不办了。

种种迹象表明,卓文君很可能真的有了意中人,而且意中人还不是大汉之人!

不然,这根本说不通啊。

“阿弟,”卓文君没有直接回答卓文砚的问题,反而问了他一个新问题,“如果有一件事开头很美好,过程可能心酸,结果差强人意,你会怎么办?还会去做么?”

“开头很好,结果却只是勉强让人满意,唔……”

卓文砚一下子就忘了自己的问题,开始思考起卓文君的话,良久,他才回答。

“古人说,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虽然结果不差,但和开头的美好比起来终究有落差,而且过程还可能心酸,要是我的话,我可能一开始就不会做了。”

“不会做么?”

卓文君喃喃自语,眼光越过一头雾水的俊俏阿弟,看向被晨光映照的苍穹。

当天晚些时候。

临邛一家名叫“摘星楼”的酒楼里,一个身着一袭青衫的青年男子,正端坐在厢房雅室抚琴。

琴声悠扬而又婉转,更重要的是意趣动人心弦。

自从这位男子入住摘星楼以后,摘星楼的掌柜嘴角笑得都合不拢了。

一开始,掌柜的见这个青年男子衣着寒酸,很不放在眼里。

他的钱,也只够住下等厢房。

没想到,男子入住不久之后,县令王吉居然大驾光临,还直接点名要酒楼好生招待这位名叫司马相如的贵客。

掌柜的一瞧这阵仗,哪里还敢瞧不起人,立刻用最高规格重新接待了青年男子,不仅将他的厢房换成了酒楼唯一一间面积最大条件最好的特等厢房,还安排了专门的仆人侍候。

虽不知这司马相如什么来头,又为何穷酸,但能让县令称为贵客,想必身份不凡。

更何况,司马相如还很有文采,又善弹琴。

自从他入住以后,酒楼里每天都有免费的琴声品味,来入住的客人都比平时多了不少。

今天,一如以往,司马相如又开始练习他最近新谱写的一首名叫《凤求凰》的曲子。

这首曲子是司马相如精心为一个人准备的。

来到临邛后,他就反复练习,只为给那人留下一眼万年的好印象。

一曲正酣,司马相如正沉浸在琴声的意蕴中,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被打扰到的司马相如当即眉头一皱。

他分明已经交代过侍从,在他弹琴时不得打扰。

司马相如正恼怒地起身,只见来人不管不顾冲了进来。

来人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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