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现在知道那是凯文的血。
紧接着,那个女人再次出现,她缓缓踏上楼梯,回头看了迪克一眼,片刻后消失无踪。
没有片刻迟疑,迪克也跟随那女人的步伐,登上了三楼。
三楼放眼望去,是一个卧室。
室内摆放着一张宽敞的大床,床上有三个枕头,其中两个大枕头将一个小枕头温柔地夹在中间。
床旁立着一个简易的梳妆台,旁边则是一个衣架。
迪克注意到,床间还摆放着一个洋娃娃,是那个小女孩的。
这些细节都表面这曾是原主人夫妻与孩子共同居住的温馨之所。
这里已经稍显破败,衣架倒塌在一旁,但这次并未见血,只是布满了灰尘。
女人再次现身,迪克立刻朝她点了点头。
话都不用说出口,两人已经有了默契。
画面一转,仍然是这个房间,但这次并无温馨场景。
那三个从一层进入的护卫正围着哈桑。
其中一个开口威胁道:“臭娘们,让你乖乖交出堡垒你就是不听,现在你的丈夫已死,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哈桑的胳膊被另外两个男人紧紧按住。
她的脸上已布满泪水,但表情依旧坚毅。
她说道:“这个堡垒,自祖上起便是我们的。你们那位侯爵,仅凭一张一百多年前的欠条,就想让我们让出堡垒?这绝不可能!”
其中一个男人猛地给了哈桑一巴掌,哈桑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那个那人恶狠狠的道:“死到临头还摆出一副这样的面孔,我倒是要看看你在床上还能不能一直这个表情!”
说罢,他便要扒掉哈桑的衣服。
另一名护卫阻止了她:“杀她可以,但别忘了她也姓博雷维尔。”
男人这才住手,他又问道:“那现在宰了她?”
身旁的护卫摇了摇头。
然后提醒道:“忘了侯爵的命令吗?要处理也得最后处理她。”
随后,三人相视一眼,都露出了一抹残忍的微笑。
哈桑听到几人的对话,好像有些慌了:“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这几个男人只是沉默不语,但脸上的笑容更甚。
楼上楼梯间突然传来声响,原来是凯文的父亲听到了的动静。
他只以为楼下儿子和儿媳起了争执,急忙冲下楼,想要劝解一下他们,却见他儿媳妇被几个男人按住。
他大声喝道:“你们放开她!”
话音未落,他便被一个男人猛踹一脚,重重摔在地上。
恰好身后是个挂衣架,尖锐的挂衣钩瞬间刺穿了他的身体。
由于年老体弱,他鲜血直流,骨头断裂。
甚至连声音都没发出,就不再动弹,老人就这样离世了。
哈桑泪流满面地大喊着:“父亲!”
随后她愤怒地转向那三个男人,特别是为首的那个,“禽兽、禽兽、你们都是禽兽,我就是变成恶灵也不会放过你们!”
为首的男人看着哈桑充满怨恨的眼神不由身体一冷,接着他试图摆脱这种感觉,厉声说:“带她下去!”
迪克紧紧的跟随者幻像。
在二楼的时候,哈桑看到了自己丈夫倒在血泊里的尸体,她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一声不发,甚至连嘴唇上流出的血液都无动于衷。
接着,四人来到了一楼。
此时,哈桑一家人平时用餐的那个小桌子旁边,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梳着大背头——正是维瑟拉德·博雷维尔侯爵。
而他旁边坐着一个带着兜帽的黑衣人——原术士集会所成员,亚历山大。
侯爵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留着胡须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身重甲,背后背着一把巨剑,是迪克曾在奥瑞登给迪克委托的那个男人,也是侯爵的护卫队长——雷迪阁下。
侯爵面色得意,术士一脸阴沉,队长表情无奈。
侯爵似乎在吃着什么美味,当他看到哈桑的时候,才放下手里的刀叉,并用一张精致的手帕擦了擦嘴角。
“你这橱柜里面除了咸鱼就是黑面包,博雷维尔家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维瑟拉德·博雷维尔!“
哈桑咬牙切齿的盯着他。
侯爵不以为然,他拍了拍巴掌,有一个护卫拽着一个一个四五岁、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走进了门。
小女孩拼命挣扎,大声哭喊着:“妈妈,妈妈……”
哈桑的表情终于崩坏了。
她泪流满面地望向侯爵维斯拉德,泣声恳求:“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的女儿吧。那张欠条,我认了。看在咱们同为伯雷维尔家族后裔的情分上,只要您放过我女儿,我别无所求。”
护卫队长有些犹豫的说道:“侯爵大人,咱们把这些人赶走就是了,没必要杀死他们吧!”
“雷迪,别忘了你的身份,再说,你说的话已经晚了,除了这两个人,他们家的男人都死了。“
侯爵并未答话,反而是旁边的黑衣兜帽人阴恻恻的回道。
“亚历山大,你什么意思?一定是你蛊惑的侯爵大人……”
维瑟拉德侯爵站起身,拍了拍护卫的肩膀,“雷迪,你跟了我有三十多年了吧!”
“是……是的。”
“命令是我下的,我知道你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很骄傲,但是人却太正直了,这件事情就没和你说。”
“但是,侯爵大人,咱们虽然已经没落,可是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下毒手这有违骑士精神啊!”
“没落”这个词语似乎刺痛了侯爵的内心,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侯爵大吼道:“够了,别再说了,雷迪,注意你的身份!”
“这……遵命……侯爵大人。“雷迪无奈的回答道。
对于他这个从小被博雷维尔抚养长大的孤儿,他只能听从侯爵的命令,因为这份恩情他还不完,即使现在的侯爵和以前判若两人,下达的命令也令人发指。
亚历山大听到两人的对话,冷冷的阴笑着。
维瑟拉德侯爵也不管旁边性格无常的术士的反应,他扭过头神色傲慢的看着哈桑。
他缓缓的说道:“哈桑,我曾给过你机会,但你当时是如何回应我的?”
“你甩动引以为傲的长发,竟称我为丧家之犬。”
“看得出,打理那一头长发很累吧!尤其像你这种没有下人服侍的贱民!”
他又接着说道:“要知道,我是威伦的实际统治者,而你,竟敢称呼我为‘丧家之犬’,你……怎么敢!”
“现在,是时候让你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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