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兰沉默了一会儿说:“去马戏团竞技场吧,这是大人的命令…”
“姐!”苍狗叫了一声。幻境被现实的阳光刺破,苍狗发现自己站在桥上,面对着一条河流感伤。
修斯怎么样了。苍狗有些担心。
苍狗莫名其妙地离开,修斯也不知道怎么办。他试着去感应灵体,但没有用。我真是灵体吗?他怀疑着。
他想起苍狗曾说过的话:
你知道吗我们为什么去阿图什吗?那是因为阿图什有一个竞技场,每半月举行一次比赛,赢得最终胜利的人可以获得一个奖励,包括发动暗市的势力去寻找一个人。我准备去试试。
修斯望了望空白的天空,迈出了腿。他准备去竞技场附近找苍狗,也只有这一个办法。
越往暗市里面走,空间越狭小,光线越昏暗。有时候,一个方块就是一家店铺,一块布也可以是一个店铺。在这里可以看见你想象中的任何东西:犀角,芸香,斩过巨龙的铁剑甚至一小瓶黑乎乎的被店主称为米特拉达梯之毒的药水等等。
巷子多得他晕头转向。他向一个路人询问方向。那个人用奇怪地眼神看着他,走掉了。旁边一个戴着圆顶礼帽的人看到这个情况,走到修斯身边,说:“小绅士,你是第一次来这吧,想去哪里呢?我愿意为你效劳。”
“谢谢你,我想去马戏团竞技场。”
“好,请跟我走吧。”
“等等。”一只手放在了修斯的肩膀上,凯特先生带着笑容的脸冒了出来。
“凯特先生,很高兴在这见到你!”修斯惊喜地说。
凯特摘掉了自己的帽子,点了一下头。
“先生,打扰您了。他现在不需要别人带路了。”
戴圆顶礼帽的人胡子抖动,他露出一个巨大的微笑,“当然,如果您和您的朋友在这座迷宫般的城市能够不迷路的话。”
“我可不会迷路,我可是马戏团的雄狮!”凯特先生夸张地龇了下牙。
圆礼帽好像冷笑了一下,“那太好了!那么,再见,各位。顺便说一句,先生,您的口音真奇怪。”他转身时完全没有笑意了。
“恐怕是您的耳朵不好吧,我可是土生土长的索拉尔人啊!”凯特重新戴上帽子。
那个人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这句话,他走远了,泯没在人群里。
“修斯?你的胆子很大,你怎么可以信任一个陌生人呢?”凯特问。
“我是修斯。不是我随意信任别人,是因为,你看看我。”凯特打量了一下修斯。
上身是补了又补的亚麻短襟衫,下身是同样亚麻布料的裤子,已经短了一大截。再配上一个烂布鞋,他似乎就是个随时可以累瘫在泥巴地里的地道农民。修斯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口袋。
凯特知道那里恐怕一个子儿都没有装。
“我实在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被骗的。”修斯摊开手说。
“不一定。”凯特说:“他们想骗你的人也不一定。”
“'这里是阿图什,修斯,你应该知道[灵]吧。”凯特凑近他说。
“我知道。”修斯说,他反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问我为什么知道[灵]还是为什么知道你和你朋友的事?”
修斯没有说话,他的双眼黑得如此纯粹,凯特才发现。
“[灵]是我研究课题的一部分。至于你们的事,是我猜的!”凯特笑了。
“在路上遇见你们的时候我就感觉奇怪,两个人,不得体的样子,徒步去阿图什。我还在想:难不成那里有你们什么有钱的亲戚?直到在这里碰见你,我才明白。”
“凯特先生,恕我不礼貌地说一句:您真是个怪人。”
“其实,这对我是夸奖。那么现在需要我带路吗?对了,你的朋友呢?”
“我们分开了,我现在找不到他。”
“真不幸啊。”
“凯特先生,什么是马戏团的雄狮?”修斯好奇地问。
“那是个黑话,意思是:我是马戏团竞技场的竞技者。”
修斯惊讶地看着凯特
“当然。”凯特扶额,“那是我说的大话。”
“我只是个普通人。”
苍狗来到原先的位置,没有见到修斯。他思考了一番,也准备去马戏团竞技场。他们还是有一点默契的。
马戏团竞技场周围空前热闹。人们聚集或离群;人们卖力赌博,拼命战斗;人们的眼神都更加像动物。
即便这里人头攒动,他也找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阿凌看着那些祈祷的赌客,他和风一起,流浪够久了,没想到在这碰见了熟人,他的“父”。他暂且先沉默,等修斯注意到他,再去相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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