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剑不说话,只是闷着头只顾跑,他的血管爆突出来,咬牙声清清楚楚的传到密成耳中。
戮源这头,瘟使并无废话,东瘟使转枪抡圆,向戮源扫来,西瘟使紧随其后,跃起下劈。二使一前一后,一上一下,直接封死了戮源的行动空间。敌来势迅猛如风,戮源后翻,躲过扫击后挺身上击,刀光绚丽,西瘟使的刀被崩开。
东瘟使并不吃惊,他拨回枪头,弓步下刺,未见风声,戮源抬腿,那枪尖已入地三尺,东瘟使发力压枪,枪身弯到极致,忽地枪尖带着土块崩出地面,砸到戮源面部。
中计了!趁戮源被沙土眯了眼,东瘟使举枪劈下,闪至身侧的西瘟使一刀斩来,万分凶险之时,一道金光掠过,鎏金棍刃咔地架住了雪花烂银刀,黑枪紧随其后,拦定了下砸的四尖玄色枪。
瘟使各觉惊诧,原来是密成宏剑二人前来为戮源助阵。东瘟使唤来疫兽,暴起扑咬宏剑,宏剑见状,哗地一横枪,虚幌一下跳离原地,疫兽只咬得一团空气,悻悻地吼了一声,而密成也架刀闪开,撤回戮源身边。
千刀杀的瘟使,杀了他不少弟兄,他今日非要会会这两个。宏剑记得相师说过,穿青色甲使四尖枪的是东瘟使,穿白色甲拿烂银刀的是西瘟使,管他什么东西南北,逮住一个往死里捅便是。
五人一兽对峙,戮源心下一松,可算来人了,手无寸铁打这两个怪人,差些丧了性命。
密成的棍刃闪着金光,他横过刀来,用刀尖迅速点了戮源的手臂与宏剑的枪尖,他掐决叫声:“朝初,金切!”被点处马上泛上太阳般的光芒。
东瘟使看着三人,古怪地咯咯两声,他站直身体,把枪扛在肩上,不经意地踱两步,没有口部,他便从喉部发出了声音:
“密成、宏剑,我与你们,曾有一面之缘…”他踱至西瘟使身前,不慌不忙,按下了同伴举着刀的手臂。
“尔等既已在古都安分生活,就莫妄想做什么奇偶,来夺我等造化。”他攥着枪,旋转把玩着,把没有五官的脸横向戮源。
“大密天子死了,天罚已足,上界垂慈,放尔等一马。你那相师还不知足,拿戮源来讨我笑疫部,实在可笑,”他把枪指向戮源,“今日,王姬差我等前来,试试你这奇偶,到底行不行得通!”
话音未落,东瘟使虎跃向戮源,枪尖直突,像下山之石势不可挡,戮源没及时闪开,不慎中招,枪尖捅入肚中,他死抓住枪杆,让那枪尖不再深入。密成宏剑大惊,舞着兵器来救,那西瘟使狞笑,横刀带着疫兽,挡在二人面前。
“疼…疼杀人了。”枪尖似乎戳坏了他的脏器,戮源想把它拔出来,可东瘟使弓步扎得极稳,发力不泄,不给他留任何机会。
东瘟使心中很是不悦,这戮源奇偶实在蛮力,他抓住枪尖,竟让自己不能前进半步。
密成想来救场,却被西瘟使敌住,不得脱身,那宏剑也被疫兽缠着,焦头烂额。
西瘟使突身斩刀,密成劈刀相接,刀锋相交,金声齐鸣,二人擦肩而过,密成分明看见对方的脸上出现一波微笑似的褶皱。
两人同时回身反砍,刀锋再撞,西瘟使势猛,一把烂银刀好似旋风滚地,疯了一样攻击不断。西瘟使连刀不停时,忽地转身,慢了一拍,又是一刀直逼密成脖颈,密成早已料到,竖刀相挡,雪花刀崩开,西瘟使抬起左脚,直冲密成面门而来,密成交叉双臂挡住,仍被击退数丈之远。
“噢呀!!!”一声尖锐的啸叫吸引了众人的注意,疫兽倒在地上,流着黑泥,抽搐不停,脖上插着那杆黑枪,宏剑踩着它的头,咔哧拔出枪,他大笑着,将喷到脸上的黑泥抹匀,又抬起脚,发狠将那疫兽头颅踏入尘土中。
“不给你爷递请柬,还想进城赴宴?做什么春秋大梦!今日叫你死在这里,撕你肉烤着吃!”宏剑吼着,挺枪便向西瘟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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