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从衙署出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唉,老头整天想一出是一出,一大把年纪了,还在这试图运筹帷幄呢,还好我聪慧,躲过了这一劫。”
他心中暗暗嘀咕,对自己的应对非常满意,让手底下的一干兄弟,免于责难。
上次就是因为信了他的话,又丢了典韦,又没了战利所得至少八成。
大兄根本就不听他的嘛!
老爷子真是,认不清自己的处境,年纪大了就退了!交给年轻人!
曹嵩待他走后,和典韦商议了一番,当初他从己吾带回来的人,还有八十多义士,都是跟随典韦操训的兵士,据他说均为猛士。
这些人,肯定是不够的。
于是他找到了从徐州回来,留于鄄城的程昱。
“老太爷,”程昱被卡在了衙署前院的一个廊亭之中,恭敬的给曹嵩行礼。
不知为何,他觉得老太爷身上的威武之意越发浓郁,面对他已有了些许压力。
说明了来意之后。
程昱嘴角一扬,胡须轻轻颤了颤,保持着一种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老太爷说笑了,在下何德何能,可聚千人兵马,还兵甲齐备?”
“我听说,仲德先生当初平定黄巾时,也曾在家乡一带应征兵之策,建立过功绩。”
“嗯……”
程昱轻轻的应了一声。
“那现在正是立功的时候,老夫以命做保,此次若能夺回濮阳,守住东郡,驱赶吕布,阿瞒绝不会怪罪,甚至最后会重重感谢先生。”
这番话,让程昱原本就不大声音,彻底的消失了,他陷入了长足的沉默之中。
“老夫知晓,你在东阿、范县一带非常有名望、有人脉,大丈夫生于世,当持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如若先生已不愿,可否为老夫召集千人,我亦可持剑亲自上阵。”
“老太爷说笑了,”曹嵩的雄心,程昱是能感受到的,他惊叹于这老爷子竟能说出如此豪言壮语,如此年岁还能有这等雄心,委实让他惊叹。
几经权衡,程昱拱手拜下道:“在下明白了,此事紧急,当竭力为之。”
“还请老太爷濮阳守军准备粮草调运,给我一两日召集人手,前去助力夏侯太守。”
“劳烦了。”曹嵩抬起了他的双臂,目光欣慰而赞赏。
这一消息传去,鄄城的许多文武都是松了口气,而且对老太爷还是颇为敬佩的。
至少,他总能够找到关键的人物,在背后推波助澜。
袁家的老头在董贼时期被杀得差不多了。
颍川四长家的老头,亦是隐居的隐居,逃往的逃往。
当下这些英豪之中,他们的父辈的确没有曹嵩这般才能,这让曹氏和夏侯氏的小子们意识到,家里有个能干的爹,好像并不是什么坏事。
曹嵩的安排,和曹操的险道行军,在接下来的时日里,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
东阿、范县的义士足足八百余之多,典韦为首,带着粮草去到了夏侯惇驻守的营地,并且带去了曹嵩的亲笔书信,言辞非常严肃的呵斥了一番,但也不乏鼓励。
让他先行紧守,凡事和程昱商量。
而曹操占据了白马之后,没有立刻去围濮阳,而是不断向西截断河内来的粮道,两三次抢粮都成功之后,张杨就再也不派粮食过来了。
大有一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坚定,他知道吕布的粮道已经完全被曹操截断,再送多少进去,也只是白给,送得多了曹操都得给他封个运粮官的官职。
这样一来,局面竟然促成了一种,把吕布围困在濮阳的绝妙好局。
吕布的并州虎狼,在濮阳进退维谷,粮草早已不够支出,城池附近的百姓本就不多,向北则是袁绍在河岸边的兵马防备,他没理由现在再去招惹一个袁绍。
故此只能骂。
破口大骂!
每日都在对那些投奔来的陈留旧部唾骂,连同陈宫也一起责怪。
曹操则是在知道濮阳东南的夏侯惇大营加强防备,去了援军之后,对夏侯惇、曹洪大加赞赏,濮阳丢失的急切登时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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