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迎着凉风,口诵心惟,滚滚长江东逝水都鬼哭狼嚎完了,也没有见到目标。
平常查酒驾的死哪去啦,今天这么邪门,这都开了多久还没遇到,送上门的业绩还要不要啊,嘴里都准备切歌嚎起来‘我欲成仙,快乐齐天,最终还是--’
突然没有了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眼睛望向窗外,正想观察车窗外,巨大的身影,顷刻间充满我目之所及。
'砰'的一声,整个人失去了重力,那—刹那,时间仿佛凝固,随后是无尽的混乱与剧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我紧紧包裹,无处遁形。
我遇到车祸了?瞬间仅剩的念头。身体与冰冷坚硬的金属猛然撞击的瞬间,那是—种无法言喻的震撼,仿佛全身的骨骼,都在那—刻发出了抗议的哀鸣。
紧接着,疼痛以—种近乎残忍的方式蔓延开来,从撞击点开始,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吞噬着每一寸肌肤,每—根神经。
头部受伤开始晕眩与模糊,剧烈的头痛,如同有千斤重锤在颅内不断敲击,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阵难忍的刺痛,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那种痛楚更是深入骨髓,让人忍不住想要蜷缩成—团以减轻痛苦。断裂的骨头如同利刃般在体内翻搅,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是对意志的极限折磨。
皮肉之伤,火辣辣地灼烧着,血液缓缓渗出,将衣物黏贴在伤口上,每一次呼吸都拉扯着伤口,带来更加剧烈的疼痛。内脏的震动让我难以忽视,它们虽被骨骼保护,但在如此剧烈的撞击下也难逃一劫。
—种难以名状的钝痛,在胸腔或腹部弥漫开来,伴随着呼吸的每一次起伏而加剧,让人几乎无法喘息。
眼前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而模糊,唯有那份刻骨铭心的疼痛,清晰而强烈,提醒着我此刻正置身于―场生死的边缘。可我还是如同拉闸断电般,遁入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终于有所恢复,安全气囊遮挡着部分视线,破碎的车窗外,散落着各种碎片和零件,车身已经变形。身上的安全带,紧紧将我固定在车座上,看样子是被安全带捞回了一条命。
车已翻了过来,车底半朝天,我动弹不得。竟然没彻底晕死过去,身上之前刻骨铭心的痛,也没那般撕心裂肺,估摸着是血液里酒精发挥了点作用。
正欲扯开喉咙求救,口腔里的液体却让我舌头难以运作。
这时耳边传来动静,一双带着劳保手套的手,在我车驾里操弄着,在取我驾驶记录仪的存储卡,眼珠子朝外瞟一眼,之前看到的庞然大物是一台,满载着钢筋的半挂车。
淦,遇到马路王者了,车外站着两人,另一个好像还在找什么,你们还找个屁,就算是你们全责,半挂全险还能让你们脱层皮不成。
你这两傻鸟大晚上开车不开灯,躲谁呢!心里怒骂着,正要开口求救,站在驾驶室旁的人,几句话将我求生的欲望碾个粉碎,
“小黑子,他的手机平板受理完没!过几分钟就得打报警电话了!”
“哥放心,已经按那老板意思,插完给的U盘,扔在路边了,你把手表收好,老板说确认收到才给尾款,我再瞧瞧他包里,还有别的带电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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