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沉默寡言的人,倔起来越是让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顾非晚望着杵在屋里的宋大夫,又好气又好笑:
“你这是把家当都搬来了?是要准备住这里了?”
宋大夫脚下放着两个小包裹,里面应该是些换洗的衣物,一个硕大的药箱背在身后,腰背挺得笔直,眼神异常坚定!
上次出发江南的时候,宋大夫就是带的这三样行李。
“我这里可没你住的地方!”顾非晚挥手赶人:
“再说你也知道,此次是去军中,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不合适!”
“东家也是姑娘家!”
顾非晚被气笑了:“我是已经嫁了人,生了两个孩子的妇人,你还待字闺中!何况到时候我也不能住在军中,要在外头寻住处,你跟着我,抛头露面……”
“那更方便了,我跟着东家住就行!”
宋大夫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顾非晚盯着她看了许久,决定还是将窗户纸捅开的好:
“不就是我大哥在京中么?日常请安问药,你若是不想去顾府,那换旁人也行,你要觉得不好说出口,我回去说一声便是,何苦要跟着我一路奔波?”
宋大夫被戳破心事,一向肃正的脸庞,浮起红云:
“我……不知道东家在说什么……我只想跟着东家出去见见世面……”
“好,要见世面也行,我现在就去跟你师父商量,给你定下一门婚事,只要夫婿一家点头,我这次就还带着你!”顾非晚说着,就朝外头唤人,让去济世堂请孙大夫过来。
宋大夫立马拦住:“东家,师父还不知道……”
“你没有家人,孙大夫于你亦师亦父,你要跟我走,怎么说也要他率先点头,你的婚事,他难道还做不了你的主?”
宋大夫低头,两只手搅成了麻花,正当顾非晚以为她要放弃的时候,只见宋大夫抬头说道:
“东家,师父一直说,从医者,当悬壶济世,要读万卷书,要走万里路,不能偏安一角,不思进取,我想,师父就是知道了,也定会同意我去的!”
“这番说辞倒确实能打动你师父,只是若是他知道,他得意的徒弟,是为情所困才做了那胆小逃跑之人,不知道他会不会失望?”
窗户纸既然捅了一个洞,顾非晚索性就将整个窗户给卸了!
宋大夫明显慌乱起来,顾非晚唤来的小厮看了主子脸色,立马转身朝院外跑去!
“东家,我没有,真的没有!”宋大夫哀求道:“不要让师父知道,他老人家会伤心的!”
顾非晚斜瞥了她一眼:“你师父一向要强,若知道你什么都不做,就当了逃兵,他难道不会伤心?”
“东家!”宋大夫眼眶泛红,语气示弱:“我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大公子……”
说到顾九思,宋大夫的嗓子仿佛被烫了一下,立马就哑了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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