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温知知拼尽全力据理力争,言辞之中满是恳切,近乎哀求地恳请塞巴斯蒂安无论如何都要再费费心思、想想办法。
可塞巴斯蒂安也只是无奈地摆了摆手,脸上写满了力不从心。
毕竟,伊莱莎的要求仅仅是安排一架飞机,将温知知送达华国,可从未提及要他满足温知知的所有诉求。
然而,塞巴斯蒂安到底还是保留了几分绅士风度,他为温知知妥善安排了住处。
回特拉维夫查找温知知的身份资料,一来一回颇费时间,安排飞机出行同样也需要耗费不少精力。
知知和希洛回到所安排的住处,柔和的灯光洒在地板上。
希洛伸出手温柔地握住了知知的手。
“小姐,你能想到我的处境我已经很开心了。但是你先走要紧,我可以另外想办法。这么长时间我一个人都过来了,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大不了我就找个地方隐姓埋名。”
知知摇头:“你不跟我一起走,他掘地三尺都能把你找出来。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走。”
希洛回以她微笑。
“如果真的被逮到,副指挥官也会帮我说话的。”
她拍拍她手背:“累了一天了,你手真凉,我给你打点热水,你赶紧洗洗休息。”
希洛站起身来,缓缓转身,还伸展了一下因为长时间的紧张和劳累而变得僵硬的胳膊。
知知也跟着站了起来,轻声唤道:“希洛。”
希洛闻声转过身,看到知知的表情格外严肃,不由得心中一紧。
“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把那件事做了吧。”
希洛听到自己心里,很明显的咯噔一声。
房间里的灯光柔和却又刺眼,在两人之间投下交错的光影,营造出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
知知静静地站在那里,灯光在她的眼眸中闪烁。
每一秒的沉默都像是在拉扯着紧绷的神经。
希洛的脸色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苍白,她的双眼直直地盯着知知。
她双手手指微微蜷曲着,仿佛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内心的矛盾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
“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知知再度摇了摇头:“我现在这个状态,一回国就会被发现怀孕。”
整个空间再次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微弱的呼吸声。
希洛想要开口拒绝,却又看到知知眼中的坚持,好像在质问她,明明知道她是什么状况,为什么还要犹豫。
到了嘴边的话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希洛埋下了头:“可是,我并不能保证能成功。”
顿了顿,她扬起下巴:“而且,我母亲当时帮那些病人处理的时候,月份都很小。但是……”
小姐的情况与那些人不同,月份已经很大了。
知知主意里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那你就凭感觉加大剂量,都到这份上了,开弓没有回头路。”
……凭感觉……这怎么凭感觉,一点点差错都是会一尸两命……
“希洛,我要是不处理掉,我回去就没有意义了。我还不如就在这里死了。而且我们出来以前,就已经约定好了,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不反悔,不回头。”
希洛:“……”
房间里终于传来了希洛捣药的声音,那一下又一下的敲击声,仿佛是希洛沉重的心跳。
药草是她提前收集的,每天收集一点点,放在准备逃跑的行李里。
她的母亲曾经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民间大夫,在接生方面确实有独到的本事,也帮助过许多不愿生产的女子。
只是……
药汤做好以后,希洛端给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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