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忙不迭的摇头,尽管心里担心,却也不敢透漏半分。

“那你刚才那么听他的话?”

她之前一直沉浸在时墨白对她是不是存着真感情的猜测里。

并没有看到阿渡对时墨白的态度。

此刻也就是诈诈他。

阿渡不愧是时墨白精心挑选的得力助手。

被慕清音这般询问,神情依旧不慌不忙,甚至还多了几分傲慢。

“他是我们会所的人。”

“今天之所以跟他在一起纯属巧合。”

“他违约在先,我们老板让他赔违约金。”

“要不是怕他赖账,我才懒得搭理他。”

“看你和他的关系不简单,那你就帮他把违约金付一下,我还得回去跟老板汇报。”

阿渡嘴上说的滴水不漏,威风八面,但心里却是暗暗叫苦。

主子,原谅属下的自作主张。

属下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太多。

他家主子之所以发烧生病,都是他自己个儿“作”的。

他家主子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自虐”。

那天主子让他去查三年前的事情。

当他把真相拿给主子看时,主子就像个“神经病”似的。

先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后来就笑了,然后笑着笑着还哭了?!

那“诡异”的画面他都不敢看,唯恐主子以后想起来会“杀人灭口”。

紧跟着主子就跟得了“失心疯”一样的跑到人姑娘家门口。

不远不近的选了个地儿,就盯着人姑娘的卧室看。

人姑娘卧室在二楼,虽说能看到窗户,但连个人影都瞅不见。

也不知他家主子究竟在看个啥。

就这样看了一夜都不带走的。

后半夜下了雨,他苦口婆心的劝,他家主子愣是不听。

这不,傻乎乎的淋了一宿,跟着就水灵灵的发烧了。

他又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让他家主子去看医生。

可他家主子是谁?

时墨白啊!

港城一手遮天的大佬,活阎王。

主打的就是反骨,你让我去看医生,我就偏不。

我这身体我自己了解,棒的顶头牛。

看啥医生看,药店买点儿药对付对付就行。

他实在没辙,只能妥协,屁颠屁颠跑药店买了退烧药回来。

本以为他家主子能消停一些,哪成想,他听闻人姑娘要去参加拍卖会。

他二话没说,给自己整了身行头就跟了过去。

唯恐怕人姑娘被那些个坏东西给欺负了。

跟人姑娘闹不愉快,他一个劲儿的跟自己生闷气。

明明担心的不行还死鸭子嘴硬。

像个纯爱战士一般坚守在自己岗位。

如今又跟人打了一架,再强壮的身体也经不住这么折腾。

听闻阿渡的话,慕清音忍不住嘴角微抽。

合着自己“渣”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不仅睡了人,还导致人丢了工作,还得赔付违约金。

这孽造的。

想着,慕清音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阿渡,嗓音润润的。

“这卡里还有九千万,够吗?”

原本卡里有一个亿,刚才拍下了那枚胸针,便用了一千万。

她平时也不喜欢带太多的卡出门。

阿渡看着那张如同烫手山芋一样的银行卡,双手颤颤发抖。

我嘞个乖乖,他好像装过头了。

“具体金额我不太清楚,我得回去请示我们老板。”

话落,脚底抹油,咻的一下就没了踪影。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他家主子会从床上蹦起来,拿榴莲锤爆他的头。

慕清音:“……”

她有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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