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盛二”很有可能真的是盛忻。

毕竟,盛忻的伴生兽可没有夺取别人伴生兽的能力……

真真假假,待他去大理寺一看便知。

盛裴然立即修书一封,交给暗卫,连带着二十万灵石一同给月孺清送去。

拿到东西的月孺清坐在窗边思索着,不知是想通了什么事,突然低声笑起来。

原来如此……

“什么事这么好笑?”

余羁从窗外探头进来。

他恰好路过,就听见月孺清在这笑。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些悲凉,又有些嘲讽之意。

“没什么,不过是有个人想贿赂我罢了。”

“谁啊?这么大胆,居然敢贿赂我们两袖清风、清正廉洁的月少卿。”

余羁调笑道。

“盛裴然。”

月孺清语气平淡。

“盛忻他爹?”

“嗯。”

“他想干什么?把盛忻捞出来?”

“不是,他想见盛忻一面。”

“见一面就给二十万灵石?”

“是啊,哥哥心动了?”

月孺清唇边挂着温文尔雅的笑意,注视着他。

被那双温和的眸子一看,余羁的老脸不由得微微一红。

也不知道月孺清是不是故意的,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她”就总是时不时地叫他“哥哥”。

总让他有一种被调戏的感觉……

就……怪怪的。

“那倒没有,这是你的事,你做主就好。”

“我打算放他进去。”

“好。”

“哥哥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你。”

“哥哥真会说情话。”

月孺清垂首,一个吻轻轻地落在他的唇角。

……

大理寺。

盛裴然跟在侍卫身后,侍卫把他带到关着盛忻的牢房就走了。

盛忻坐在墙角,头发微微凌乱。

他早该想到的,白柏溪前几日身后都有秦沐陪同,那晚怎么可能没有?

怪他太贪心了……他太想取代他了……

盛忻看了眼自己的右腿,脑海中浮现那个一瘸一拐的身影。

明明……这是最后一次,他只是想要白柏溪的水影走地蛟而已……

他很不甘心,明明他就快成功了,明明他马上就能变得和他完全一样!

盛忻有些生气的捶了下墙!

他衣服上沾了些血迹,忽的,他看见盛裴然来了,他连忙爬到他脚边。

“爹!儿子不想死!你救救我!救救我!我是被诬陷的,我真的没有偷伴生兽,你相信我!”

“没偷伴生兽,那你怎么会被大理寺的人抓进来?”

盛裴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带着探究的目光悄悄扫过他的右腿。

“那天晚上我只是想溜出去玩儿!我恰巧看到白二公子倒在地上,好心过去看看而已!”

“谁知道大理寺的人会不辨青红皂白地把我抓进来!这都是误会啊!爹!”

盛忻抱着他的大腿,声泪俱下地说着自己是如何被大理寺的人抓进来的。

他全力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丝毫没发现盛裴然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盛二,别装了。”

一句话让“盛忻”愣住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爹!我是盛忻啊!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是不是被盛二挑唆了!?你不会真相信了盛二的话吧!?”

国公不为所动,只是平静的看着他,问了句:

“还装?”

“盛忻”沉默了,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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