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夜间九点饭局散桌,六个人干费四个人。

徐雷和唐茹分别后,二人各自或拖,或拽,总算是将各自的室友带回了寝室。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

口干舌燥的徐雷正准备起床喝点水。

这一睁眼,就看到刘刚踩在梯子上。

上身趴在床沿,一颗大脑袋趴在他脸前,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好家伙,睁眼睛就是一个黑土豆,好悬没将徐雷吓背过去气。

“你他妈有病啊!”

猛地坐起身,徐雷按着蹦蹦跳的心脏,真想一脚将眼前的刘刚踹下梯子。

“老三,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跟昨天那火锅店认识?”

刘刚见徐雷醒了,一脸严肃地质问他。

徐雷扫了一眼寝室,东方朔不知道干嘛去了。

床铺是空的,但被褥没叠。

“我要能认识那么大的一个火锅店,昨天就我请客了!”

“扯淡,你别以为我喝多了,我就没意识了。”

“我明明记得,昨天候老大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谁付的饭钱?”

“你把我们搀扶出来,压根就没付钱!”

“临走时,那几个门迎还叫你老板呢!”

“老三,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隐藏的富二代?”

“我没有钱,最后的饭费是唐茹付的。”

“你还好意思说呢,就跟没喝过酒似的,你知道你们昨天喝了多少酒吗?”

“老大呢?几点了?”

徐雷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看了看表,竟然快中午了。

“老大看你睡得香,他一个人去教学楼取书,会把咱们三个人的书一起带回来。”

“快中午了,起来收拾收拾,等老大回来了,我们去食堂。”

刘刚一直盯着徐雷打量着。

他见徐雷不像是撒谎的模样,耸了耸肩,下了梯子。

“刘刚,我警告你啊,我有心脏病。”

“下次你别跟神经病似的趴在我床边,刚才都要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徐雷四仰八叉地又躺在床上,拿过了手机翻看短信。

好家伙,这一宿没开机,三十几条短信?

“徐雷,我买了一件礼物,你绝对喜欢,你猜猜是什么?!”

“死徐雷,你干嘛去了?电话关机?短信不回?!”

“徐哥,昨晚不算酒水,你们一共消费七百二,你们是猪吗,这么能吃?!”

“徐少,我今天没课,如果你找我,可以给我发信息。”

“小崽子,你电话怎么关机了?看到短信给老子回电话。”

“老板,这个礼拜的账目已经出来了,我放在你的办公桌上了,你回来记得看。”

“老板,我从人文系调到金融系了,等开学了,我们有机会一起上大课。”

“徐雷....”

“老板....”

不断翻看着短信,徐雷一条条地回了过去。

发着发着,忽然觉得不对劲。

他一撇头,就看到黑土豆的那张脸,又趴在床边了。

“我说你...你又要干嘛!”

徐雷瞥着刘刚那一脸淫荡的模样。

真的想给他一个大耳刮子,并且要忍不住了。

“老三,你这电话不错啊,诺基亚的呢,不少钱吧?”

“有事说事!”

徐雷没好气地将手机塞回枕头底下,他知道刘刚没憋好屁。

“你看啊,我们明天才军训呢。”

“昨晚本应该我们花钱请吃饭,结果让人家唐茹学姐掏的钱,多不好意思。”

“你看,一会咱跟老大商量商量,晚上咱们再请学姐一顿?”

“就算不吃饭,去唱个歌也好,对吧?”

“你放心,今晚我请,昨天王娜学姐不是说什么白金瀚吗?”

“老三,你是本地人,你听过白金瀚没?”

“咱们要去白金瀚唱个歌,花销需要多少?”

刘刚将自己的钱包掏了出来,打开翻了翻。

别说,毛爷爷足有十来张。

徐雷不知道这是刘刚多久的生活费,就昨天接触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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