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摆放虽然是古董,大多都是附庸风雅罢了,远不及冯老板家里藏着的那些。花瓶是明清时期的,市面上不止一个,可那套唐朝王室用过的棋局十分珍贵,棋盘上还有题词,世间仅此一套,权衡利弊之下,想必冯老板不会追究一个花瓶。
“你并不认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沈时悠听得心惊,恨不得纪承泽不帮她,回头求助周明棋也能解决,这下好了,欠了一个大大的人情。
“顺手而已。”
沈时悠没胃口吃饭了,把筷子一撂,这让她莫名有种恐慌感,若是对方以此为要挟,让她付出其他的东西怎么办?
“我不敢接受你的好意,除非你说清楚你的目的,不然我宁愿自己去找冯老板,想办法偿还。”
纪承泽敛了敛笑意,但依旧漫不经心,仿佛能看穿一切。
“你身上有我感兴趣的东西……”
女孩没想别的,下意识摸了摸兜里的桃木牌,看向男人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警惕,随后她笑转移了话题:“您说笑了,我只是个普通人,以纪先生的样貌和家世,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也不知这姑娘是真傻还是装傻,从见她第一眼就觉得奇怪,作为灵力高深的修道者,纪承泽能感应到对方身上藏着某个神秘的东西,灵力波动很大。罢了,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儿,不急。
男人转了话头,谈论起了刚才饭店里的事。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注意到了沈时悠。
“你为什么偷窥别人?”
沈时悠即刻反驳,脸上有些发烫:“你胡说,我哪里偷窥了?”
说完她就有些心虚,她只是有点好奇而已,多看了几眼。
纪承泽清了清嗓子,声音也低了下来,生怕别人听见一样,“你知道陆家的小少爷和韩家那位是什么关系吗?”
沈时悠来了兴趣,眼睛里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什么关系。”
男人笑得意味深长,透露了一些秘闻给对方。
沈时悠战术性喝水,原来陆鸣羽和韩书彦是从小就认识的,陆家小少爷父母双亡,一直是哥哥带大的。
他哥哥叫陆书翰,比陆鸣羽大了十岁,自父母去时候就开始学着掌家,雷厉风行,把家族打理得井井有条,很有商业头脑,渐渐收回了被外人抢占的企业。但同时也疏忽了幼小的陆鸣羽,没有父母的关爱和陪伴,兄长也严厉苛刻,家里人都很冷漠,唯利是图,于是陆鸣羽的性格也渐渐扭曲,在家里是听话乖巧人畜无害的少年,在外是暴戾阴狠变着法儿折磨人的小霸王。虽然没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但谁都不敢得罪这位祖宗。
之前在学校里有人背地里笑话他长得像娘们,陆鸣羽表面看着是软糯可欺的高中生,下了课却把人关在体育储物室里,先打了一顿出气,然后用强力胶水把假发粘在对方头上,那位同学一个礼拜都没来上课。
有女同学给她写情书、买零食、买小甜品,桌子上都推成山了,他烦得要死,后来甚至把那女生叫来,当着所有人的面逼她全部吃完,女孩流着眼泪往嘴里塞东西,果酱和碎屑沾得满脸都是,这位同学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后面直接转学了……那可是市长女儿啊,陆鸣羽都不放在眼里,从那之后就没有女生敢给他写情书了,走路都避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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