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这么早就谢顶了!”

崔冠文眨了眨眼睛,发现那个三十岁的男的似乎是电视剧中的大反派---李怀德李副厂长。

很快,陈秉军又回来了,边走边朝崔冠文招手。

“段长,您找我!”崔冠文跑过来,笑着问道。

“你晚上有事没?”

“没有!”

“那行,厂子和施工队沟通完了,可以用他们的砂箱。一会儿我和你师傅说一声,让他去领材料,你们师徒几人晚上加个班,把那个除锈器弄出来,争取明天就能用上。”

“那您帮我给家里带个话,就说我晚点回去!”

“行啊!”陈秉军点头应下后,从耳朵上摘下一根划针,递给崔冠文:“给你。”

“嘿嘿!”崔冠文咧嘴一笑,接过划针,插进了护腕的夹层里。

这根划针是在直径4毫米的弹簧钢丝上焊上了一截硬质合金窄条,通体大约20多厘米。

原身之前的那根划针是锋钢,也就是高速钢,用车刀锻打拨细制成的。

划针打磨之后,绝对的锋利,十米之内随手一抛,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扎透羊腿骨。

原身一直把它当做暗器来用,受伤那天事发突然,加上对方人多,而且还有暗手,要不原身也不能吃了那么大的亏。

“厂子里遍地的废料,你又是车工,你就不能做点正经的玩意防身,这玩意儿哪有刀和匕首好用啊。”陈秉军实在瞧不上还没指头粗的划针。

“匕首一出,生死难料啊!”

后世人崔冠文被这个时代人保守又奔放的思想吓到了,可是想想现在别说匕首,枪械都不稀奇,也就释然了。

晚上下班,崔冠文这组十人共计磨了95根钢筋,比另一组少了五根。

回到机修车间,范海杰已经把圆盘和杠杆等部件做出来了,邱东来和戴玉恒拿着细砂纸正在蹭圆盘和杠杆上的毛刺。

杠杆是车的,圆盘是刨的,范海杰正在磨固定钢筋的卡扣。

作为一名六级车工,范海杰的手艺非常好,做这点小玩意真是三个手指抓田螺——十拿九稳。

而且他做出来的物件就像他的人一样---扎实。

剩下的工作就是将砂箱破孔,组装实操了。

师徒四人来到成品库,戴玉恒拿量高尺和高度游标尺测量了砂箱的尺寸,并用蓝油做好标记。

邱东来用窄凿凿出孔洞,再用蛇头刮刀把孔洞扩大,刮平。

锤子、窄凿和蛇头刮刀都是从钳工组借来的。

机修车间就这点比较好,什么设备、什么工种都有,家伙事特别齐全。

崔冠文的活最简单,负责在铁链上安装卡扣。

随着圆盘、杠杆和铁链被固定好,钢筋也扣在了卡扣里,戴玉恒和邱东来握着杠杆来回转动,裹着钢筋的砂子慢慢地变热,带走了斑斑锈迹。

邱东来没有耐性,每隔一会儿就停下来看看。

几次之后,他将钢筋从砂箱里抽出来,仔细打量了一番,大笑道:“哈哈,师傅,咱们成了、成了!”

“嗯,两组人来回替换,一个砂箱,只需要四个人,那么一天就能少用16个工!”

范海杰将钢筋上的砂土抹去,满意地连连点头。

接着,他围着砂箱走了一圈,敲了敲圆盘和杠杆,晃了晃铁链上的卡扣。

“好啊!一下子就省了十六个工,也就是多出十六个同志,这样的话,我们实现四化的速度又快了一步!”

戴玉恒擦掉脸上的汗,小圆脸兴奋得泛起潮红。

作为穿越者,崔冠文能理解三人的心情,却很难融入到这个时代特有的澎湃激情中去。

正是这种隔阂让他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并不是无懈可击,依然存在着不容忽视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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