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参谋起身,“节帅,使者所言那个亭子,我们侦察周围地势时已然探明。

那是曾经繁华时,商队歇脚用的,旁边还有一处井,倒是还能打上水来。”

“你去派人查看其四周状况,再去看看水井的水是否可以饮用。”

那参谋领命下去安排。

傍晚,白绍威吃了几个胡饼,带着十余亲卫前往亭子与索勋会面。

亭子已经简单的修缮过,白绍威让士兵们回营帐,不一会儿,城里出来一支二十来人的兵马,向亭子出发。

白绍威坐在亭子里,石桌上摆上已经摆好茶具,泡好茶,只等来客。

那来客尚未靠近,为首之人豪爽的笑声就已经先到,“白将军倒是好胆识,来的人如此,至少倒是显得我怯懦了。”

白绍威看着来人停在亭子外下了马,便伸出手来示意对面的位置。

那人面容刚硬,中年相貌,身上只穿着圆领袍,他将缰绳与马鞭交于左右,便向亭子走来。

行动处如猛虎下山,一股血煞之气迎面而来,这位从来时第一天便听到名字的人,终于是相见了。

“我为主,君为客,竟劳烦客人准备茶具,倒是我这主人失礼了。”索勋说着坐到了对面的位子上。

白绍威将茶倒在了对方的茶杯里,“我哪是什么客人呀,我听闻沙州叛乱,张刺史遇刺身亡,这不特来此阵压叛乱罢了。”

“哪来什么叛乱?张刺史不幸重病身亡,索性有司徒之子在河西,如今已接手归义军。

反倒是白将军,您是哪儿的将军呀?我可未曾听闻何处换了一位姓白的节度使。”

索勋就这么看着白绍威,不曾动过他茶杯里的茶水。

“哈哈,不巧,在下正是这归义军节度使。”

说着,白绍威从怀里拿出一份朝廷的册封,展开来给索勋看。

索勋看着册封上的姓名,又看向白绍威。

“当真是有趣啊,有趣的紧呀!”索勋哈哈大笑。

随即收回表情,目无表情的看着白绍威,“你此次前来带兵约八千人,在张掖军营大约驻守不到三千人,删丹地区虽然乱了些,但也有两三千人。

啊,真是佩服你,这才来了多久,现在已经可以称为一方诸侯了。

我听闻你还是那天上神明转世,还可以召唤来黄巾力士,我虽然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让所有探子都一口咬定。

你究竟是何方来的神圣,手里面竟有一支重骑兵,是吐蕃、回鹘,还是哪一个藩镇的子嗣?”

白绍威摇摇头,“都不是。”

索勋死死的盯着白绍威,却没能从白绍威的表情里得到自己想要的,随即嗤笑一声。

“先是张淮鼎那小子来河西,接着又是你来到凉州,你觉得背后没有人操纵我会相信吗?”

“你知道我来凉州?”

索勋向后甩了甩手,其亲卫纷纷后退,走的时候不忘在亭子附近插上火把。

白绍威也向后甩了甩手,现在亭子附近已经没有人了。

索勋平静的看着白绍威,讲凉州驿站的事情娓娓道来。

“你那个部下曾经呆着的驿站,是我在凉州设下的一处暗探据点。

那日我收到此据点传来的消息,驿站后院不知怎么倒了一个人,那人身上有着归义军节度使的鱼符,还有我那老泰山的私印。

驿长将那人所有身份凭证都取走,发了消息与我,他不敢对那人做什么,于是连夜找了个人将他送往沙州。”

“那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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