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立马掏出北夷舆图。

眼下,他距离拓跋邻部围困夏育中军地点,还有三百余里。

而这4000鲜卑骑兵没有粮草辎重,显然对方肯定在执行不需要辎重补给的军令。

难道跟严纲、周仓二人有关?

念头转动间,公孙瓒立马想到自己两千嫡系骑兵,当即一把拽住马缰,沉声问道:

“敌方具体在什么位置?可有伤员?士气如何?”

这斥候立即不假思索回答道:“正北方向,距此地百里,并无伤员,士气略低迷!”

公孙瓒闻言蹙眉挥退斥候,沉吟片刻后,果断令亲兵招来六位别部司马,人都到齐后,他毫不犹豫开始下令。

“诸位,前方百里有鲜卑骑兵4000,若吾所料不错,定是拓跋邻分兵出来围剿令支积射军的,照此看来,夏刺史被困之地,距吾等已经不远!”

说到这里,公孙瓒环顾几人表情,将所有各异神色都收到眼底,接着话锋一转,朗笑道:“此事必成吾等之功绩,吾斩敌两千,功封县侯,前方这4000蛮子,迟早都要对上,如今他们孤立无援,岂不是活着的军功?”

即便这几位并州军队的别部司马,都性子高傲,可听到军功封侯之类的字眼,全都有些意动。

毕竟,公孙瓒珠玉在前,由不得他们不相信。当即全部交换眼神后,全部拱手,服从道:“全凭县侯差遣!”

公孙瓒笑了笑,指着正北方苍凉起伏的灰绿地,视线落在天地交接的蒙顿缝隙处,大声说道:“既是如此,吾为三军之帅,命尔等即可散播斥候,侦查这4000骑兵方圆之内,在吾等大军正式抵达之前,咬住他们!”

公孙瓒没有冒进的处理方式,很显然让六位别部司马都很诧异,但这种中规中矩的方式,却是最为稳妥的,为首一人正色拱手,“县侯用兵稳健,吾等佩服!”

公孙瓒策马向前,也不在意身后马皮,持枪挥了挥马鞭,大笑一声,“吾为主帅,断不会轻易葬送儿郎性命,尔等只管去,待情势分明,包了这群蛮子饺子,吾居中指挥,这战功全都分润给并州兄弟们!”

六位并州来的别部司马原本都要掉头去再派遣斥候,听到公孙瓒的话,再次停下。

几人互相交换眼神,全都点头后,再次转身追上公孙瓒疾驰的背影,马蹄哒哒声中,公孙瓒嘴角不自觉翘起,与此同时,并州领头一人,高声询问的声音落入耳中。

“县侯,吾等虽傲气,确也知轻重好歹,前番吾几人确有轻视县侯之意,如今看来,县侯能未及弱冠连番受封绝非浪得虚名!”

公孙瓒面容恢复平静,四平八稳侧过身,目光对上身后六匹神俊异常的并州马,念头转动,微微一笑,“诸位,有话不妨直说,何必言语试探于吾?左右吾等都是武将,怎地都生了一个颗七窍玲珑心?”

几人明显统一过口径,公孙瓒比较熟悉的中军骑兵别部司马,在马背上抱拳,神情纠结,声音疑惑,“县侯,为何非要用军功来鞭策吾等?”

话音落下,公孙瓒还未开口,旁边性子急躁的骑兵统领接过话茬,一边驱赶围绕在身边的嗜血牛虻,一边大刺刺的问道:“就是,你是县侯,若想拦全功,吾等也只能干瞪眼!”

年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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