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郎君吩咐!”

公孙瓒略微沉吟,接着仔细叮嘱,“你立刻回辽西,瞧一瞧屋舍,家里的太小,日后,睿渊他们、你和令支兄弟、徐州步陟……”

“紧张着算,都需一院像样的屋子!你再找几个机灵的家仆,将福伯接过去管家!”

“郎君怕是想金屋藏娇吧?非要拉上不相干的?”

严纲挑了挑额头,挤眉弄眼,一副我懂的样子,“郎君放宽心,这事保证给您办的漂漂亮亮!”

“滚吧你!他娘的,以后别想住院里!”

公孙瓒一脸恼怒,踢了严纲一脚,指着对方的鼻子,气急败坏,“昨日的事情,还没跟你算账……”

“算什么账?大锅锅!”应羡鱼被步婉牵着,蹦蹦跳跳从侧门进了大堂,正巧听见公孙瓒最后一句。

严纲立马顺势开溜。

“算算你今日吃了几个窝头!”

公孙瓒张开双臂,小丫头立马惊喜尖叫着飞扑过来。

“小郎君!十三非闹着让奴带他来这里!”

步婉低着头,轻声解释,“她娘亲带都不行,奴不得已,还请小郎君见谅!”

清风般的话音落下,一只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公孙瓒眼尖,第一时间发现对方发红的耳根。

来,你让我打一拳,我就信你说的话。

“无妨,此地虽是县衙,眼下却失了正主,我们也没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步小娘子不必挂怀!”

公孙瓒刚说完,对方就转过了身子,丢给他一个绝世独立的背影。

这才回过神来,好像自己的话很有歧义?

“大锅锅,你带十三和大姐姐出去顽,好不好?”

应羡鱼坐在公孙瓒怀中,瞅了瞅步碗,又看了看公孙瓒,仰着脑袋,轻轻捏着自己的小手,一脸央求,“十三长这么大,都没有在县城里逛过!”

“这……”

公孙瓒有些踌躇,瞥了一眼背影姣好的步婉,再看看怀中瞪着大眼睛,满脸希冀的小人儿,没了主意。

“小郎君,出去转转也好!”

步婉转过身,恰好对上公孙瓒泛着晨光的眸子,心中猛跳,微微撇过脸,语气不自觉慌乱,“若不是十三娘亲,奴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这么苦!”

公孙瓒挑了挑眉,心地这么善良?听故事就同情心泛滥了?这也太好骗了吧?

面上瓒微微颔首,“这样也好!”

抱着一脸喜意,高兴欢呼的应羡鱼,一袭白衣的步婉静静跟在身侧,三人一同出了衙门。

最后一只脚离开时,心里猛然一怔,回头瞅了瞅县衙门口两侧的石狮子。

今天还有什么事来着?

好像,军功册子,还在公案上躺着,忘了署名,不行,我他娘的是创业老板,挣得都不够发工资,我得加班。

“大锅锅,怎么不走了?”

应羡鱼瞪着清澈黝黑的大眼睛,摇了摇公孙瓒手臂。

“没事!”

公孙瓒看着怀中的小人儿,还有手上触目惊心的冻疮,即便已经上了膏药,依旧留着恶心的浓水,心慢慢的柔软下来。

不对,记错了,今日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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