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洗澡关你屁事?吃饱撑的?莫名其妙。
公孙瓒脑仁生疼,正要让门口的婢女离开,候太守暴跳如雷的怒斥,在院落中响起。
“静姝,你平时顽皮也就算了,瓒哥儿是你爹的救命恩人,怎能如此胡搅蛮缠?”
“我就不,你又吼我,要是我娘在,她肯定向着我!呜呜……”
侯静姝说着说着大概是哭了,声音逐渐远去。
真闹心,洗个澡都不安生。
罢了,回家再说,还有很多需要善后的事情,也没心情再享受。
公孙瓒随便搓了两下,洗了一桶血水后,跳出水桶,穿了里衣,确认没有漏风后,喊了门口的婢女进来。
后腰的伤势,依旧很疼,洗澡的时候针扎一般,公孙瓒忍着痛使劲扣掉了上面的腐肉。
“我后背有伤口!找条布来,要干净的!”
婢女领命出去,不一会儿,雪白的布条,拖在盘子中端了上来。
公孙瓒掀起内衬。
“先用棉帕吸水,干净了我自己来!”
“咣当!”
“郎君饶命,郎君饶命!”
血肉淋漓的伤口,碎肉和新生的肉芽向外翻着,被温水泡过,冻伤的地方浮肿惨白一片,婢女显然被伤口吓到了。
罗裙下面一片水意。
公孙瓒尽量让自己声音温和一些。
“你只管擦,没事,又不是你砍的,怕什么?”
直到擦了一地带血的棉帕,公孙瓒咬着牙使劲勒住伤口,转身去了正厅。
严纲和令支兄弟早已经被候太守安排好座位,堂中一张巨大的桌子,鸡鸭珍禽无数,见到公孙瓒进来,令支兄弟立即起身。
“郎君!”
候太守一脸笑意,三两步上前迎上公孙瓒,拉着公孙瓒就往他下首拽,“瓒哥儿,快过来!”
席间,候太守着人殷勤斟酒,气氛融洽。
公孙瓒怕伤口发炎婉拒,候太守大惊失色,“瓒哥儿负伤了?可严重?”
“幸好盔甲挡了一刀,不然怕是要被拦腰砍断!”
王毅滋溜着鸭翅,满嘴流油,张嘴就来。
严纲悄无声息瞥了一眼王毅,后者立马明白自己又莽了,尴尬的举着鸭翅傻笑。
公孙瓒也不好当面训斥王毅多嘴,对方说的也是实情,摸了摸鼻子,风轻云淡的笑了笑。
“太守无须担忧,些许小伤,不足挂齿!”
再三推脱后,总算打消了对方找郎中的看法。
吃饱喝足,拒绝候太守挽留后,八人上马。候太守送出府门,声音低沉。
“瓒哥儿,老夫这条命,是你救的,往后,但凡有求与我,只管开口!”
“老夫办不到的也要办,能办到的更会办!”
公孙瓒闻言,跳下马,深深一躬,轻吸口气,神色肃然,“太守何必如此?若不是太守抬举,我何德何能,能拜名士为师?”
“此等大恩,堪比再生,太守,公孙瓒受恩惠在前,岂敢持恩图报?”
“公孙瓒告辞!”
躬身后退几步,再次对着候太守深深行礼后,上马离去。
“我若有子,当如此姿。”
看着公孙瓒远去的身影,候太守心头不止一次闪过这种念头。
十六岁少年,长得英姿勃发,血浆裹身,更显威风凛凛,求学一年,气比骄阳,更难能可贵的是,舍生忘死知恩图报。
如此潜龙,为何不是我子?
候太守扼腕长叹。
“爹,人呢?”
侯静姝提着裙子跑出来,候太守出神的看着已经出落亭亭玉立的女儿,猛然一个念头浮现,一发不可收拾。
“不是我儿子,做个女婿,好像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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