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死在江府门前,江家的家主无论如何都要到衙门里喝杯茶,哪怕只是留下“不认识”,“不知道”这样的回答。

这般回答也让人挑不出错来,毕竟何婶子死于自杀,好多双眼睛都看见的,可流言还是不受控制的传了出去。

街角几个无所事事的闲汉聚在一起闲嗑牙。

有人说:“江老爷年轻时负了何婶子,何婶子听闻江老爷如今成亲生子,一时想不开就在江府门前寻了短见。”

这一说法立即遭到旁人驳斥,“江老爷之前病的连床都下不来,怎么去负这女人?”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路人甲不服气。

路人乙诡异一笑,压低了声音道:“那死在江府门前的女人是来找江老爷报仇的。”

“报仇?”路人甲哈哈大笑,“靠抹自己脖子的方式报仇?是要笑死仇人吗?”

对于嘲笑,路人乙也不气恼,仍旧用故作神秘的口吻道:“病的快死的江老爷是如何好起来,后来还生了儿子的,这其中隐情只有江老爷自己知道。”

路人乙的话刚一出口就遭到反驳,“鸣沙县里谁人不知,江老爷是被太平惠民药局的钟离大夫治好的。”

“切,这些年来江家请过的名医,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人家名医都治不好的病,她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就能治好?这种说法也就哄哄你们这些傻子。”路人乙冷笑。

无端端被骂傻子路人甲自是不服气,“说的你好像知道内情一样。”

路人乙洋洋得意,“我敢说这些,自是知道一些你们不知道的事。”

他的笑容带着莫名的优越感,十分惹人讨厌,但是仍有好奇的路人问:“那是什么?”

“告诉你也无妨。”路人乙的声音又低下去,“江老爷是密宗鬼教的人,他靠吸食幼童的鲜血来续命。”

此话一出,听者人人感觉到脖子处凉嗖嗖的,像是有人在往里吹冷气。

“骗 ……骗人 ……”路人甲吓白了脸,却仍在嘴硬,“你看见了?”

路人甲看着静悄悄的人群,再次露出因知晓秘密而得意的笑容,“有人从江老爷手中死里逃生,他告诉我的。”

“哼,原来也不过是听说。”路人甲看不惯他得意的样子,泼冷水道。

“你爱信不信。”路人乙不再解释,“两年前的割头案,还有昨日城北被吃一半的女尸案,都跟江老爷有关系。”

“啥?什么叫被吃一半的女尸?”路人们还欲追问,路人乙已经摆着手悄然离去。

短短半日这流言就已经传开了,并且以类似于“吐出的痰像鹅毛演变成吐出了一只鹅”的演绎方式传播出去,到了晚间已经有人信誓旦旦说在月圆之夜看到长着翅膀的江老爷叨着个小婴儿从他头顶飞过。

这疯传的流言,不但让鲍大人很生气,还让江老爷也很生气。

鲍大人摔了茶盏,“不是跟所有人下过禁令,到底是谁说出去的?”

江府内的江老爷则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茶碗盖子与碗身相撞叮当作响,“是谁?是谁在传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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