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吉面色凝重的问道:“世子要不要去将军府走一趟,咱们不知道实情,但晋廷不会不知道,毕竟慕容廆近些年跟他们关系极佳。”

宇文坚沉思片刻,道:“此时我去将军府,不一定能见到王俊。

若是咱们判断失利便罢,但若是真,他便要做选择,指望这事让晋军出兵绝无可能。

王俊的心思在洛阳,绝不会因此而改变。

到时候,你我怕是更被动。”

听的云里雾里的达奚步将手里的锄头一扔,蹲在地上嘟囔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的,难道部族真遭了灾,咱搁这好端端的看着?”

丘敦虎帮腔道:“对啊,不成咱们偷偷溜吧。

反正现在也没人看管,只要偷偷过了松亭关,走我也能走到部里了。”

“就是。”

瞧着宇文坚一脸冷色,宇文吉知道这帮兔崽子皮又痒了,赶忙骂道:“莫再说这种胡话,逃回去,咱们不就白来了一趟。

到时候彻底得罪了王俊,晋军也加进来,宰十个你都不够赎罪的。”

闻言丘敦虎等人立刻收了声,他们心赤,但绝对不想因己罪人。

宇文坚思虑许久,道:“现在能让王俊见我,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告诉他,此事我已经知道了。

只要此事不再是秘密,自然就是幽燕谈条件的时候了。”

丘敦虎一听,泄气道:“咱连王府的门都进不去,咋能让他知道嘛。”

宇文坚挥手招来普拔,吩咐道:“你进城去,告诉鲜于六,大宁楼即刻闭门歇业,全部人务必于今夜关城门前撤出城,去吧。”

“诺。”

宇文吉带着些许怀疑道:“这能成吗?”

“你我还有第二个选择?”

说罢,宇文坚转身入营。

等吧,看看来的是军,还是请了。

监察大宁楼的探子,很快就将楼内撤走所有人的消息报到了将军府。

王俊瞥了一眼身侧的祁弘,笑道:“看来宇文坚还是知道了。”

祁弘连连摆手道:“末将近日连府都没回。”

“知道不是你。”王俊挥手将探子使了出去,端起案上的屠苏酒小抿一口,悠悠道:“大宁楼跟燕北草原有着密切的商队往来,关外捎进来一点消息,再正常不过。

不过看这小子的样子,倒是不像知道的很多,否则也就不会单单只撤走大宁楼来告知老夫了。”

祁弘点头道:“质子营虽说没了左右弓弩营为伴,但除了日常采买,宇文世子平日里都很克制,知道慕容部出兵已经实属不易,更遑论知道详情呢。

依我看,若是他知道详情,怕是早就跪倒在府前,求明公发兵了。”

王俊叹道:“发兵老夫自是不理的,但其余事,怕是不得不为之了。”

祁弘一听,眉头一动,问道:“明公是准备帮宇文氏一把?”

王俊摆摆手,将酒杯放在案上,显然还未思量好其中尺度,随口吩咐道:“你去派人寻他来。”

“诺。”

谁料祁弘的脚还未出屋,王俊便改了主意,道:“明日一早,再寻他进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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