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道:“想来公子听过鹤的故事,羽族是会爱上人的。”

公子璧轻笑:“可惜我不是志趣高洁的名士,引不来仙鹤。”

曾有一人一鹤彼此相伴了四十年,人终身不娶,鹤不离不弃,那位高士病死后,鹤哀鸣数日,也啼血而死。

人族并不忠贞,且最是虚伪,九郎额角显出羽花,摇曳生姿,他笑道:“我只是斑鸠,没有那么好的德行。”

公子璧没回答,也不能回答。

小阿霖被公主息逗哭了,她不知所措地抱着柔软的婴孩,用眼神向兄长求救。

太子璜却视而不见,好整以暇地看妹妹手忙脚乱的模样,掩唇偷笑,还是太子妃看不过去,把孩子接了过来。

见九郎出来,公主息立即跑了回去,低声道:“哥,九郎非我族类,你就那样相信他吗?”

公子璧抬眸对她笑:“为何不信?我们和那位之间隔着天堑。”

不过是互相利用,谈不上真心,只是暂且有共同的目标而已。

这就是公子璧对阿九的看法,九郎的姐姐在两百年前被初入此间的那位一口吞了,所以他们才会合作。

人祭的血味尚未洗去,行经此地的斑鸠鸟衔着草籽,饥肠辘辘的蛇伸长脖子,将她吞入腹中。

其实斑鸠肉是有毒的,可再毒也毒不过蛇,祂咂咂嘴,而后便被卫太子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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