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一刻,阎立本如约而至。
“辩机小友真是尽心尽力,这个时候还在查案。”阎立本一到大理寺就打趣辩机。
“换做老夫是你的话,这么冷的天,早回府左右一边搂着一位美娇娘,岂不美哉?”
阎立本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辩机也跟着配合大笑,心里只觉得阎立本真是性情中人,不像有的文人雅士道貌岸然。
“笑什么?”李漱不高兴了,盯着辩机嗔道:“你想搂着谁?”
“这……”辩机止住笑,“你啊,还能有谁?”
“姜离薇呢?宋萌瑶呢?”李漱毫不客气问。
辩机压低声音,“莫说了,免得让阎侍郎看笑话。”
“呵呵。”阎立本装作没听到,问道:“带我进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好。”
片刻后,在大牢里,阎立本按照董安兴的描述,画了一张栩栩如生的人脸。
“董安兴,好好看看,哪里还不太像?”辩机提醒道。
“眼睛再小一点,鼻梁下移一点,还有……眉毛浓一些。”
“劳烦阎侍郎按照他所说进行调整。”
“小事。”阎立本很快提笔继续勾勒。
“挺像了,对了。他左脚接近眼角处有颗痣。”董安兴很卖力地指导。
阎立本迅速点了个痣,道:“现在呢?”
董安兴诚挚拍了个马屁:“真像,阎侍郎您真是神笔,小人佩服不尽。”
“那就好。”阎立本打了个哈欠,看向辩机,“没老夫事了吧?那我就回去了。”
“明日还得早朝。”
“阎侍郎真是惜时如金,那就不耽搁您老时间,多谢您今晚帮忙。外面有点漆黑,还请提醒马夫走慢点。”
“不必客气。”阎立本豪迈地摆了摆手。
送走阎立本,辩机和李漱走出牢门,回到外面的官署。
正在打瞌睡的当值狱丞和狱卒从梦中惊醒,赶紧贴心的把炉火烧的更旺。
而王孝杰在里屋呼呼大睡,呼噜声不绝于耳。
李漱强忍困意道,“打算找何人来辨认此人?”
“嘿,我早想到了,跟我来。”辩机又拉着李漱走到另一间屋子,推开门,张大理丞正在里面候着。
“你倒是不困。”辩机打趣道。
张大理丞躬身道:“为唐少卿做事,荣幸之至。”
连日接触下来,辩机觉得这位大理丞张丁桥还算是个相对靠谱之人,便与顶头上司大理寺卿孙伏伽打了招呼,让张丁桥专门跟着自己听候差遣。
孙伏伽十分爽快的答应了。张丁桥也没让辩机失望,十分配合。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辩机感叹道。
“带来了几个人?”辩机问道。
“八个。”张丁桥应道。
李漱一头雾水,“什么人?你们说什么?”
“八个够了,带我们去吧。”辩机吩咐一声,又看向李漱。
“马上你就知道为什么了,谁让你那会小憩了一会。”辩机笑着,领着李漱跟在张丁桥后面绕过一道长廊,拐进了一间房门紧闭的屋子,门口有两人在值守。
“打开门。”
张丁桥淡淡道。
“是。”
狱卒立刻打开门,屋里昏暗的灯光中隐约可见几人七倒八歪在屋里或坐或趴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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