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和王孝杰分离之际,李漱忽然说了个提议。
“孝杰,你要不也在我的府邸住着?每次跑来跑去挺辛苦的。”
每次辩机和李漱出门查案前,都是公主府派人去永兴坊喊王孝杰过来,虽说相距不远,骑马也就一盏茶的时间,但能离得更近岂不是更好。
“呃,我一介粗人,住在您府邸不方便。”王孝杰憨笑着表示拒绝。
在公主府居住哪里有在自己的小宅住着舒服,虽说在公主府能经常看到宋萌瑶,但在王孝杰心里,他早已把宋萌瑶视为了辩机的侍妾,他绝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好你个憨货,不来住就算了。”李漱笑着嗔了一声,扭头带着辩机往府邸而去。
俩人的轿子在公主府邸前停下时,辩机注意到另有一辆轿子就在大门口停着,看样子是在等着俩人。
辩了瞅了瞅轿子的规格,判断里面坐的应是品级不低的王公大臣。
会是谁呢?
不等辩机猜测,轿子里钻出来一位中年男子,面容清癯,胡须修剪得整齐,显得文雅而有风度。其发髻高挽,穿着一袭宽松的长袍。
“阎侍郎您好。”
辩机认了出来,此人正是阎立德弟弟,也是当朝刑部侍郎,大唐一等一的丹青妙手——阎立本。
早朝上能碰到,不算太熟。
“公主安好,唐少卿晚上好。”
阎立本也很客气打了声招呼。
李漱自然知道阎立本来自己府邸的目的,她轻轻嗯了一声,道:“阎侍郎还请进来说话。”
“多谢。”
阎立本摸了摸胡须,跟着李漱走了进来。
“瑶奴,备茶。”辩机高呼。
稍远处的庭院里,传来宋萌瑶的声音,“哎,来了。”
不多时,一间幽静的屋子内,辩机、李漱和阎立本正襟危坐,宋萌瑶在一旁侍奉着。
“不知阎侍郎此时到访,有何贵干?”李漱率先开口。
对于李漱的明知故问,阎立本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瞥了眼辩机身后的宋萌瑶,笑道:“唐少卿本事不小,竟能收服如此佳人。老夫此前多次前往馨香院,也未曾听闻这玉人肯弃了花魁不做。多少王公贵子掷千金,她都不肯赎身。”
“阎侍郎说笑了,万事讲究一个缘分,我与瑶奴有缘。”
辩机不动声色应道。
宋萌瑶则朝着阎立本盈盈一拜,笑意不减。
“选择是一场冒险,缘分也是。”阎立本又笑着说了一声,咳了咳嗓子,认真道:“我阎家大郎深陷风波之中,世人皆知其冤枉,然清白始终难证。某身为其弟,心切难耐,又担刑部之责,需避嫌。”
“今日得知唐少卿曾前往大郎家中一叙,欲使大郎幽而复明。某十分感激,某不才,若唐少卿有任何用得着的地方,只管开尊口便是。”
文人大多数行事风格都不太一样,比较独立,阎立本也如此。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将此行目的说了出来,不带一点弯弯绕绕。
就是为了保阎立德。
“如何?”阎立本看向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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