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李漱心里泛起惊涛骇浪,要自投罗网还是兵戎相见?难道三郎的计划是先刺杀李英公,封锁消息然后再进京刺杀九郎?

还是说李英公主动邀请三郎去随州,参加一场鸿门宴?

当然,辩机也心中暗自揣测原因,他心中所想的和李漱差不多。

没给李漱和辩机太多思考的时间,李恪又想到了什么,扭头道:“姜离薇不用去,你留在安州陪狄仁杰吧。”

“好。”姜离薇爽快同意,看那架势,也由不得她商量。

急匆匆收拾了点东西,辩机和李漱跟着李恪出门,坐马车到涢水码头,便乘船逆流而上前往随州。

一路相对无言,船上也有李恪、辩机、李漱外加两名吴王府护卫而已。

辩机注意到李恪并未带家眷随行,看来注定是一场不会太平的宴会,一名护卫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盒子,想来是送给李英公的礼物。

还好近几日气温反常,比往年偏热,涢水并未开冻,尚能行舟,不然走陆路的话,要花费不少时间。

申时两刻,低调居住在随州刺史府邸的李勣接到密报,称李恪带着辩机和李漱沿涢水而上,疑似要来随州。

李勣先是一惊,继而哈哈大笑,“吴王聪慧,既如此,我也不藏着了。备马,我要去随州码头迎接他们。”

在安州时刻关注李恪动向的探子获悉李恪坐船准备逆流而上,便先一步坐船疾驰前往随州禀告。

李恪不急不缓地到达随州时,恰好是日暮西下之时。

“吴王,多日不见,别来无恙乎?”

船刚刚靠岸,李恪走出船舱后,便看到李勣站在码头边,笑吟吟地打着招呼。

李恪并未感到意外,他恭敬行礼:“突然造访,让李英公久等了,多有得罪。”

“不碍事不碍事。”李勣摆摆手,拉着李恪坐到马车里,开始闲谈。

辩机和李漱坐在后面一辆马车上,沉默不语。

马车里,李勣和李恪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两人像分离很久的好友。

他们十分默契,李勣不询问李恪为何知道自己在随州,以及不请自来是要做什么。李恪也不问李勣为什么会在随州和他为何提前知道自己要来随州。

入得刺史府,因李恪来的匆忙,宴席仍在准备中。随州刺史命人呈上一些小吃和茶,小心翼翼地在亲自侍奉。

在座的几人,除了辩机,其他任何一人都不是他一个下州刺史所等得罪的起的人物,尤其是他隐隐约约知道李恪的处境,也明白李勣来到随州是为了什么。这绝不是一场简单的宴席,处处布满杀机。明明是寒冷时节,刺史只觉得额头上一直在出汗。

半个时辰后,菜总算做好,丰盛的晚宴拉开了帷幕。

正当随州刺史要一一为几人介绍随州的特色菜和风俗时,李恪摆了摆手:“不必了。寒暄了这么久,该说正事了。”

“万一等会喝点酒,误事了就不好了。”

随州刺史心底一沉,嗫喏了几句,观察到李勣没有出声反对,便识趣的闭了嘴。

“什么正事?”李勣淡淡问道。

“匆匆赶来,略备薄礼,还请李英公笑纳。”李恪说着,身后的侍卫立刻将斗大的盒子端了上来,放在宴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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