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然无法转圜,他也不好下手——难不成他还要和自己师父动手?还是说调过头来杀刘正风一家?
“宁小兄弟为人纯善,倒是刘某说起这些鬼域伎俩污了小兄弟的耳朵,待晚上设宴,刘某罚酒三杯,向小兄弟赔罪。”
刘正风用事实证明金盆洗手大会上能请到那么多的客人不是靠他衡山派副掌门的威名远扬,而是他本身的能力,别看他平时不讲情面,既不纳妾也不过寿,叫人没有巴结的渠道,可真正有能力的人也不是靠这些交好的。
宁安又一次见识了江湖里的算计,正是心中郁闷,哪里有心思再和他们吃宴,当下摆摆手,说道:“既然刘师叔胸有成竹,那我也不便打扰刘师叔了,今日我去找师兄弟喝酒,明日便启程去洛阳。”
走吧!
离这泥潭远远的,只管找那些武功充实自己便好。
宁安头一次生出对江湖的厌恶,就连光风霁月的刘正风居然也满腹阴谋……呵!这种满是阴谋算计的地方哪里好了?
狗屁的快意恩仇,全是他娘的利益算计!
宁安心情烦闷,跑到酒楼里喝起闷酒来,本想独自一人喝到明日,但没想到曲非烟居然跟了过来。
这丫头既不喝酒,也不吃菜,就坐在桌子对面,眼巴巴的看着宁安。
“你看我做什么?想吃菜自己动筷,想喝酒自己端杯,别想叫我伺候你。”
宁安又是一杯酒下肚,心头烦闷却不见减少。
曲非烟也是鼓着脸说道:“不饿!不渴!我爷爷叫我跟你走……你是不是让我爷爷去做什么危险的事?”
“那是我与他的交易。”
“哼!你也是坏人!”
宁安端起的酒杯愣在了半空,忽然“嘭”的砸在桌子上,哈哈大笑,笑的他眼泪都挤了出来,险些吓坏了曲非烟,以为他是疯了。
实际上是悟了——自己嘴上说着嫌弃阴谋诡计,瞧不上这个,瞧不上那个,结果自己到头来不也是玩弄阴谋?
一切归根到底,还是实力不够!
他要是够强,要是有本事杀上黑木崖,想看什么让东方不败跪下来给他捧书都行,又怎么可能叫曲阳洋一个糟老头子去给他冒着生命危险偷窃武功?
乌鸦不笑猪黑,大家都是一样的烂人,那还顾及什么?
更何况……
宁安将酒杯甩在桌上,虽然看起来眼神明亮,但身上却多了出了一种不羁的气质,笑容里也有几分肆意妄为的情绪在张扬着。
老子要是治不好病,就他妈两年半可活了,还怕这怕那怕个卵子!
宁安内力凝聚,将上涌的酒气一口喷出,对有些呆滞的曲非烟丢了句“你结账”,然后便运转轻功走了个没影,只留下满头问号的曲非烟逐渐黑起了脸。
所以我来这一趟就是专门付银子的?华山派的穷老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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