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每次和沈曾华见面,他总不忘问候我的母亲。他们之间相同的革命经历,让沈曾华感到格外亲切。

因为我出生在解放后,8岁开始集邮,主要收藏新中国邮票,手头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清代、民国邮票和解放区邮票,远不成系列。沈曾华看过我的那些解放区邮票,他笑着说:“嗯,数量不多,散票多,但是也很珍贵,好好保存吧。”

他说:“有时间让你看看我的解放区邮票。”

30多年过去了,因为种种原因,加上我不愿打扰沈曾华的老年生活,最终,我没有看成沈老的解放区邮票,成为永远的遗憾。

在一次集邮展览上,沈曾华在解放区邮票展的展框前和我巧遇,他主动拉住我,让同行的人帮我们俩拍了一张合影,这成为我和沈曾华唯一的合影。这张合影,一直静静地放在我的集邮活动相册中,每每翻开看看,都不禁心情激动。

每次在北京市集邮协会的常务理事会上,沈曾华都会对我说,你应当注意搜集身边集邮家的信息,写一写你熟悉的中国集邮家。我从2004年开始,就开始注意收集身边集邮家们的相关信息,沈增华也在我的采访名单中。

但是,因为我的本职工作非常忙,又常常要值夜班,这批文章我迟迟没有动笔,我也一直没有机会专门采访沈老。

2006年4月,沈老去世的消息传来,我整个人都是懵的。我眼前浮现出沈曾华那亲切的笑脸,他仿佛又驼着背,慢慢地走到我的面前,坐在我对面,和我一起愉快地交谈。

我知道,这已经成为我们的交往历史了,是过去式了,不禁悲从中来,潸然泪下。

没有机会专门采访沈老,成了我永远的遗憾。

(2022年2月23日凌晨4点3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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