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提议道:“除却围棋象棋,我幼时也学过另一种下法,颇为有趣,黑白二子便可,五子连线即为胜。”

于是二人下了一上午五子棋,除了前两局,真真再没赢过,日后也再不肯下。

下午精神好一点,真真便坐在炕桌边做冰火梳理。

皇上凑过来看,奇了,用钢笔写的字,连字形都变了,有些认得,有些认不出来。

“这是广州的一种不规范的民间写法,”现在瞎话已经张嘴就来。

真真挡着不让看了,皇上便坐在一旁翻阅圣祖实录。

到晚饭时,真真觉得这么个吃法实在是浪费,此时不必攀扯遥远的非洲,便是在宫门外,就有许多人吃不饱饭,甚至吃不上饭。

真真试图劝劝他:“皇上,顿顿一百多道菜,根本也吃不完,为什么不少点呢?”

皇上漫不经心,“每顿饭几个菜都是有规矩的,这是祖宗定下的,无故减膳可还了得?”

真真心说这净是胡扯,哪个朝代初建时不是穷光蛋,祖宗要这样吃,根本就得不了江山,“太祖皇帝也是每顿一百多道菜吗?”

这给光绪问住了,只得心虚地说,“这是太后定的,”却又不知自己有何心虚。

难怪!原来是慈禧这个老妖婆,真是祸国殃民,万死难辞!吃,吃,吃死得了。

这么个小插曲,搞得真真没有一点胃口,这顿饭吃的味同嚼蜡。

自己怎么这么没骨气,还想着讨好她。

当然,气愤是一时的,讨好还是必须讨好的。

说着突然想起什么,真真马上把白檀叫来,让她把胭脂放院子里冻着。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门道,反正以前天太热她的唇膏变软了,客服就让她放冰箱冻起来。现在这夜里室外,也零下十好几度,试试吧。

正月初六,春节过完,有工作的都复工了,但景仁宫还在禁足中。

三天后,高公公到工艺局取回了口红管。拿到手才发现,她当时给描述成了唇膏管。不过不要紧,一样用。

做得确实精致,底料用的是木头,应该是一块实木中间钻孔打通,内面抛光,外面环绕柱体雕了一只首尾相连的凤凰,还刷了漆。底座方寸间刻了一棵树,询问得知是梧桐。底座便仿佛梧桐的根,细看树体竟刻在管体内壁。

紫禁城工艺局手制顶级高奢唇膏管,若传到后世,大小也算个文物了。

真真洗净手,将冻好的胭脂膏切成合适大小,再简单削成近似圆柱体,不十分契合,也只能硬塞进去,由柱口给塑形,进不去的便被卡留在柱口再擦掉。

做好后,真真突然想到什么,她把整只口红旋转出来,躲开所有人悄悄在手上抹了些灰,均匀涂在膏体上,再里里外外旋转几次,让它看上去不再明显。

呸!你只配用这样的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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