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光晾’和‘秦心’很容易的就进了平凉府,并没有出想象中的全城戒严,这让景辉心里一紧,莫不是已经这几个倒霉师弟师妹们已经被处理完了?

“确实是有官兵来抓过人,不过具体什么情况,小的也不清楚。”店小二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景辉不声不响的递过去五十文钱,小二面露难色,纠结不已,最后一狠心,抓过了钱,附耳向景辉说了个地址。

这已经是景辉和虞小梅第三个打听消息的茶馆了,都是一问三不知,给钱也不敢拿的态度,终于有了点收获。

两人离开茶馆,行路之中,虞小梅忍不住开口:

“表哥,怎么这官抓贼还神秘兮兮的。”

“这种不外乎自身有鬼,或者上面安排两种可能了。”

“你觉得是哪种?”

“是哪种都无所谓,这次,我会出手。”

“....”虞小梅一时无语,景辉这次易容成莽夫之后,仿佛性格也变了一个人,完全没有往日老阴比的行事风格。其实这不是第一次虞小梅产生这种感觉了,初见时候谦虚文雅的师兄,偶尔冷酷无情的杀手,那一夜照亮身处深渊的女孩的一束光,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景辉?他就像天上的云,自己想要抓却总也抓不住。

“到了。”

两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到了小二说的地方,是个不算大的院子,门也随意的敞开着,从门外往里看去,几个学徒正在练习动作,看起来是个戏班。

“咚咚。”景辉把门板敲得响亮,半步踏进了院子,大大咧咧的开口:“在下军光晾,有几个朋友最近突然失去了联系,有人指点我来此,不知哪位能为我指点迷津?”

院内几个人面色一下就黑了,就想赶景辉出去,但是看了看景辉身高体壮,疾风劲装,背后还背着一杆两米多的家伙,互相对视一眼,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怎么回事?谁来了?”一个中年人从屋中走了出来,看到景辉当场就是腿一软。又定睛一看,发现来人只有一男一女,才缓过劲来。“都回屋去吗,大爷,有什么事您跟我说。”

景辉看了刚才几人反应,已经可以确定这些人知道些什么,如今救人时间紧迫,没时间慢悠悠的陪他们玩这种人情世故游戏,直接一伸手,抓住了这中年人领子,提到身前,一字一句道:“我接下来的问题,如果你回答不能让我满意,你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

中年人脸色煞白,双脚乱蹬,楞是不敢去掰景辉的手。“是是是,我一定有问必答。”

“别为难王叔,事情都是我惹得,有什么冲我来。”一红衣女子从侧厢房走了出来,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颇有几分气势,正是那日扮演貂蝉的红梅。

看着这打地鼠一样,按住一个其他不停跳出来的人,景辉懒得多追究,直接问道:“前几日有几名崆峒派弟子在这平凉府跟金兵起了冲突,如今他们人在何处?”

中年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认命般得想要开口,却被旁边的红梅抢先。

“那几位崆峒派的侠士,两日前为了小女子,惩戒了一名金国恶少。谁曾想,第二日中午,那恶少居然领着百十位士兵进了城,我没有亲眼看到,不过我去打听过,客栈我有位熟人,那几位少侠被金兵一路撵着逃出了城,不过官兵下了封口令,谁敢外传这事就是大罪。”

景辉眉头一皱,如果只是百十名金兵,这五人应该不说对付起来轻而易举,怎么也应该全身而退,怎么如今毫无消息,难道这这批人中有高手?

“有没有说当时的具体情形?是否有过一场大战?如今这些金兵又身在何处?”

红梅摇头,看了看班主,又看了看景辉,低声道:“你问的这些我都不清楚,平凉府可能只有集市的杨安国认识军队的人,我曾见过他给军人送货。你既然是那位崆峒派少侠的朋友,想来也是义薄云天的大侠,还请高抬贵手,莫要与我们计较。”

景辉暗自好笑,这女子还想给自己戴高帽,给自己玩道德绑架,殊不知这种话说了不如不说,简直是给对面提醒,该灭口了。

好在自己真的不是坏人,算是她夸对了,绝不是自己此行正需要很多的人见证。

景辉一松手,把班主放下,冲虞小梅一招手,抬腿迈步,留给院内一个潇洒的背影。

红梅连忙扶起跌坐在地的班主,帮他拍了拍后背,顺了顺气。

班主长出一口气,抱怨道:“我就跟你说,这江湖中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赶紧绝了那小心思吧。”

红梅又是摇头,眼中柔光闪烁,轻声道:“就连这样粗鲁之人,也愿意为他奔走,不是更说明他与众不同吗?”

班主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怎么还有这种失心疯。转念又想到这一大屋子人,就只有这小女娃愿为自己出头,这手怎么也举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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