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夏杰给了他私信,为何又派人来盯梢?就这么怕他不洞房?

这夏府的水可真够深的。

风昂抿抿嘴唇,先前他就怀疑,以夏府开出的招婿榜,既有美人睡,又有筑基丹拿。

如此优异的条件,引得无数炼气期修士争抢,为何夏杰见了面原主,就立马决定是他?

原主有金光宗背景不假,可那些揭榜者,哪个又没有背景?

不对,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原主傻乎乎同意入赘,他可不能什么不想,被人卖了都不知。

风昂打定主意,回头看了眼。

夏梦柔正轻拍着胸口喘粗气,满脸劫后余生的庆幸。

见风昂目光投来,她强装镇定挺挺背脊,右脚却突兀的朝床下踢了踢。

“滋啦”,床下有股金属摩擦地面的异响。

尽管声音细微,可山中苦修十余载,风昂的五感早远超常人。

他一怔,脑中似乎联想起什么。

看来想搞清夏府的秘密,得从面前这位娘子入手。

只是夏梦柔目前不信任他,想破开她的心防,需针对她的性格,做些特殊的手段。

他朗笑几声,暗自调起灵气,运于右手指尖。扔高酒杯,屈指“噹”地一弹。

那酒杯当即旋转飞出,速度之快,隐隐有破空的“嗡”声。

几息之后,逃跑侍女便捂着右腿,瘫在地上“哎呀”惨叫。

风昂缓缓转身,斜倚在窗台,冲侍女吹了个口哨。

“美人儿,既然想看活春宫,何不进来,与你家小姐一同侍寝?”

“哎哎,别爬呀!本姑爷龙精虎猛,有的是浑身蛮力!”

侍女哪里见过此等流氓,当即爬的更快,绣花鞋掉了都不敢捡。

“呸!登徒子!恶心!”身后传来厌恶的低语声。

“恶心?”风昂转过头盯着她,“我若不这么说,一会定有人再来。”

“我倒无所谓,谁爱看就看。可小姐床下没烧完的纸钱……”

“啊!”夏梦柔几乎喊出声,片刻后惊觉失态,忙低头搓起衣角。

“我,我没烧,不,你胡说!”

她自知失言,仰头看向风昂,却见他得逞般挑了挑眉头。

“你诈我?”夏梦柔满脸愠怒。

“对啊,”风昂认真的点点头。

“可恶,可恶,登徒子!”她恨得锤了鸳鸯枕头一拳。

风昂可没闲心哄她,自顾坐在圆凳上,斟了杯酒灌进肚。

“好了,夏小姐,有什么冤屈就禀报吧,身为夫君,我倒可以酌情为你做主。”

“就不告诉你!”夏梦柔瞪了眼他,小珍珠已塞满眼眶。

风昂早知他会如此,便叹口气起身。

“也罢,反正我与令尊有约在先,只要你产下带灵根的麟儿,我便可得筑基丹一颗。”

“届时我回山修道,夏小姐可再嫁,昂绝不阻拦!”

他说着坏笑几声,边解腰间玉带,边朝床帏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夏梦柔飞快窝进床角。

“洞房啊,”风昂皱皱眉,“都是为了完成任务嘛!”

“你不许过来!”

“好了,别使小姐脾气了。感情明天再培养,今夜先让我好好疼爱你。”

他越走越快,一把扯掉身上的新郎红袍,赤着上身,作势要扑进罗帐里。

“啊!”

夏梦柔尖叫一声,忽然从枕头下面抽出把剪刀。

“你,你……”

夏梦柔握紧剪刀,却见风昂满脸恶寒的盯着她。

想起先前他用飞杯打侍女的手段,她心里的怒火,渐渐被恐惧代替。

夏梦柔泪洒当场,仰起头看向东方。

“娘,非是女儿不能忍,实是这个登徒子太过下流。女儿不嫁君子,也要嫁义士,决不委身此等无赖!”

“爹爹,女儿不孝,这就追你去了!”

他嘶吼完瞥了眼风昂,想给他最后的自证机会。

这个可恶的家伙非但不阻拦,反而做了个“请”的手势。

夏梦柔再也忍受不住,心一横闭紧眼,将剪刀刺向脖颈。

“嗡!”酒杯飞驰而出。

恍惚中,夏梦柔觉得有人揽住了她。

她眨了眨泪眼,风昂正用手帕,擦拭着她颈部的伤口。

“你不许碰我……”

“闭嘴,”风昂狠狠瞪了眼,她吓得不敢再说话。

颈部血管遍布,她一剪虽未刺破动脉,但也划开不少毛细血管。

鲜血推搡着渗出皮肤,顺着她细滑的脖颈滴撒,将床单染得更红。

“张嘴!”

他掰开夏梦柔的嘴,将止血丹塞进去。而后擒住她的下巴,子弹上膛般,猛地向下一拉。

“咳咳!”

夏梦柔难受的皱紧眉,风昂却没空怜惜。挑开她的衣领,正欲点在秉风穴止血,忽地愣了下。

这里面的东西,不对劲啊……

点完止血大穴,他推开美人跳下床,端坐在椅子上。

夏梦柔被他盯得有些发毛,便扭过头躲闪。

“即使你救了我,我也不会委身你的!”

“你真当我是色中恶鬼?傻丫头,我刚才是在激你。”

夏梦柔意外的白了眼他,沉默片刻后,又捏紧拳头。

见她不说话,风昂叹口气开了口。

“夏小姐,我喜欢直来直去。坦白告诉你,我孤身入夏府,你也在此举目无亲,咱们何不交换情报,抱团生存呢?”

夏梦柔惊讶的瞟了眼他,这个男人,竟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她张张嘴愣了愣,又默默紧闭。

不行,母亲临走前说过,以后谁也不能轻信……

说不定,他是被派来诈我的。

思索良久后,她缓缓摇了摇头。

“我是夏家的三小姐,这是我的家,我怎么会举目无亲,公子,请不要再说笑了。”

“哦?”风昂双目微凛,起身朝她走去。

“你,你又要干嘛?”她扯过红被捂住身子。

风昂瞥了眼她,猛地掀开红被,又一把扯碎她身上的霞帔。

丝绸红袍碎成两截搭在肩头,下面,竟然藏着白色粗麻布。

风昂指着她身上的麻布粗服喝道:

“那你为谁守的大孝?”

“刚才你自尽前,又为何高喊爹爹?”

“你父亲不是夏杰,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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