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两不算多,但是在这个小县城里可不算少,已经足够引起别人的注意。
更能引起注意的是,县令赢了,转眼已经一百两。
“一百两,压大。”
还是大,还是赢了。
县令乐了,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差。
“四百两,全压大。”
人的运气不会一直好下去,总会乐极生悲。
可是县令却没有,不到半个时辰,已经两千两白银了?
“两千两,全压……”
县令还准备压大,有人按住了他的手。
就是那位少年赌仙。
少年道:“你已经赚了别人一辈子赚不到的钱还不收手?”
县令道:“我不是再赌,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少年不屑道:“你是哪样我不想知道,但是有人想知道。”
县令还是收手了。气运好坏都已经无法调出幕后的大鱼。今日还是无功而返。
也不算什么都没。两千两银子不是小数,多了拿不下,自然换成了银票。
只是,在换银票之时,少年特意要了一张三百两的银票。
他的说法是,“带你去见一个人。”
他们离开了赌坊,身后还是一双阴狠的眼睛在盯着。
路上,少年特意问了县令很多问题。什么都有,县令也不是什么都回答。
少年道:“你这人不老实,我问了你很多,你都不如实回答?”
县令道:“你又没有老实告诉我你的目的。”
两人相视一笑。
县城外,湖边。
这里有一间木屋,还有一个院子。
“这里安静平和,连空气都是甜的。”
这话是少年说的。
“哪里的空气都是甜的,只要你的心是美的,你看到的都是美好的。”
这话很像少年的说话风格,却不是他说的。而是一个女人,一个少年称呼她姐姐的女人说的。
这个女人很美,就像这里的山水一样美。
县令愣住了,如果山水的美让他陶醉,那么这个女人的美就让他心醉。
“我是一个守承诺的人,一两银子娶一个媳妇绝对不亏。”
“不亏,真的不亏。”
一个说,一个答。
三个人都笑了。
那少年的笑再证明他没有说谎。
县令的笑是因为他真的没有说谎。
而少女的笑,只是因为笑。笑是温暖的,笑是可以传染的。她不知道他们约定了什么,难得有人都是善意的笑,自己也该微笑面对。
少年道:“你同意娶阿离了?”
县令道:“她同意吗?”
少年道:“只要你同意,你们在一起后,你在问她同不同意的话?”
县令道:“我同意,她不同意,这不是强人所难了。”
少年道:“你不同意之前,她是不会同意的?”
县令道:“她不同意,只有我同意,这算什么?”
少年道:“你的话有道理,不过我不想和你谈道理。”
太阳依旧在天上,从东边跳到了西边。
霞光依旧在天边,从朝霞变成了晚霞。
他们的话还是没有结束,或许说他们的讨论还在继续。直到没了太阳,变得黑暗起来。
“其实你不想娶他,我是听明白了。”
“你根本不明白,我说的不是你说的意思。”
星星在眨着眼睛,它们也好奇。少年的眼像星星,闪烁间已有泪光。
少年道:“你看你拒绝了,她哭了,这是你的错。”
县令道:“我哪错了?我又没拒绝?”
少年道:“你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我们是在讨论同意的事,不是拒绝的事。”
县令道:“我们在讨论人生大事。”
少年道:“不是我们,是你们。”
星星不在眨眼,因为它们累了,该休息了。而太阳露出灿烂的笑容又来了。
县令回去了,回到了他的县衙。
讨论没有结果,这样讨论不可能有结果。
眯瞪了半晌,县令又去赌坊了。
已经两次了,这块难啃的骨头,今天一定要把它嚼碎了。
赌坊,门外。
县令还么有进去,就被拦住了。
拦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少年。
县令道:“又是你?咱们也算是朋友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道:“我要跟你做亲戚,你把我当朋友?我叫什么,取决你什么时候同意娶他。”
县令道:“三百两你拿着,我今日有要事要办,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赌坊内。
少年没有离开,也没有收县令给的三百两银子。只是一直跟着他。
有县令的地方,身后总跟着一个他。
少年道:“你这人很奇怪,光转悠不下注,你在等什么呢?”
县令道:“等人?”
少年道:“阿离不喜欢这种地方?她也不喜欢我来这里,所以你等不到她?”
县令道:“我在等这里的主人。”
少年笑道:“你早说嘛,我还以为是谁?”
县令道:“你知道这里的主人是谁?”
少年道:“当然知道,人称‘分筋错’的别大人。”
县令道:“别大人?还有人叫这样的名字?”
少年走了,这是他主动离开的。临走前丢下一句话,“不和傻子说话。”
少年走后,县令好像明白过来。别大人一定是幕后之人的绰号,做这事哪会有留下真名字的。
县城外,去玩阿离的住处。
来之前,县令特别嘱咐让卜捕头急促调查调戏案的黑手,一切都保持暗中行事,切不可轻举妄动。
山间小院,县令把东西都放在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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