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公司创始员工私底下提醒大家,别当吴媛是突然空降的经理,她可是老板的女朋友,说话可得注意点。

如果说梁胜杰和张大兵对公司是人性化的管理,那么吴媛就是制度化管理。

在这两者结合之下,同发公司发生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变化,但总体来说属于正反馈,这对一个处于上升期的公司来说,也算是一个恰逢时机的正确调整。

在吴媛的建议下,梁胜杰和张大兵把很多决策权下放到了部门主管一级,由此节约出的时间用于思考电商部的拓展。

吴媛分析说在特区这个与世界接轨,又到处是工厂和商品的地方,仅仅只做游戏充值卡实属浪费资源。

吴媛这一判断后来事实证明是十分正确的。

不知道同发公司和吴媛谁是水谁是鱼,总之眼下的一切事物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都有不错的突破和收获。

公司自是不必说,吴媛甚至能在她部门几个性格外向的员工的一声声“老板娘”中暗自窃喜,尽管一再强调公司里不许这样叫她,可心里仍然十分受用。

梁胜杰对此自然是睁只眼闭只眼,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心想只要吴媛能正常就最好不过了。

后来,梁胜杰患上抑郁症的时候才知道,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走出去面对陌生的众人,而他人的态度又决定了迈出去的脚是继续向前还是退缩。

与此同时,应小梅那边也有了突破。

在那个满大街经理的年代,应小梅公司决定派她去香港公司学习一个月,然后视情况决定是否再去日本总公司学习。

看来这日本公司是打算把应小梅真正做骨干人才来培养,而不是挂个头衔只为方便跑业务。

根据吴媛打听的消息是她们公司决定在上海成立分公司,正在特区公司内部挑选合适人才。可以说,将来能去上海的都是骨干,升职加薪自然是不必说。

对此应小梅也没隐瞒,当然也隐瞒不了。

应小梅自己说公司内部确实有流传这个说法,但都没明确。何况去香港的也不止她一人,更别说去日本了,都是没谱的事。

但大家都看得出来应小梅还是满怀期待的。

为此,张大兵有些莫名的郁闷和烦躁,但也没在第一时间多说什么。

应小梅问梁胜杰要不要去香港学习。

梁胜杰直接回答说随便,便不再说话。

这晚,张大兵和梁胜杰在离住处不远的路边夜宵摊喝酒。他们已很久没有这样单独两人喝酒了。

“你说这女人是不是有病?瞎折腾什么?又不是没钱!”

“只能说现在的女人都太独立了,太有主意了。”梁胜杰抽着烟,环顾了下周围继续说,“还记不记得我说过,要女的给我们倒酒然后滚蛋。”

张大兵瞧了眼梁胜杰,顺着梁胜杰的目光扭头看去,只见不远的一桌也有两个年轻女孩在吃东西,其中一位正在以一种不起眼的姿势,用一个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向这边。

再看看四周,这样的女孩还有几个,穿着清凉,坐在桌子旁四处张望,有的桌子上甚至东西也没有。

“没兴趣。”张大兵回过头大叫起来,“老板,花生米都快吃完了,炒的菜能不能快点上。”

那边夜宵摊老板回应说就好,梁胜杰也把目光收了回来,喝了口酒说:“也是,这世道,换我我也不放心。”

“你要不跟吴媛再去说说,要她再劝劝?”

“我早就要吴媛说了,卵用没有。小梅还是坚持两口子最好不要在一个公司,这点,吴媛也赞同,她还说要不是情况特殊,她也不会来同发。”

“那怎么办?”张大兵问。

“我觉得你是不是陷入了一个误区?你从前不这样啊,你自信点啦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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