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大师终于有些坐不住,心胸微微起伏,抽取湿巾擦了擦泪目的眼眶,平和地说道:“大战将临,前期工作至关重要,一旦偏离方向,徒费人力物力,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我有幸参与,心里激动,自感责任重大。要在不到2个月的时间里,摸排和甄别出可能的虎骨埋藏地还真是件浩大的工程,不过,我已联系了粤北华南虎自然保护区和两家大数据发展中心,以及周边十二个县市区的地方志单位,初步拟建了五十个成员的团队,只要思想一统,即可奔赴上岗,最理想的结果是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尽可能形成虎骨地全息三维立体模型。当然,由于时间紧迫,工作量大,保不齐出错,要有容错机制。”
盘龙带头喊了声好,继而掌声一片,心想姜还是老的辣,三个字--妥妥帖!
“好!很好!你们说的我都没意见,我只要结果,或者说是我们六个家族的结果。指挥中心设在墨盾田庄,没有秘密,随时沟通。”盘洋豁然站起,坚毅而果决地道。
看来,四个老家伙早就合计好了。
“且慢。”上官竹似乎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平和地打断了盘洋的总结,“我再谈点个人的意见。”
见竹大师还有话说,盘洋只好又坐下,伸出右手示意上官竹继续往下说。
“根据我前期的资料查证,六十年前,华南虎的种群还是蛮兴盛的,有那么几千只,分布也很广泛,华东和华南一带是重点分布区,曾经发生在五十年代末到六十年代初的打虎行动,使华南虎的种群数量急剧下降,在人与虎的生存斗争过程中,人类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导致现今已很难觅其踪迹,已成为中国十大濒危动物之一,列入了红色濒危物种名录。但并不是说没有了,绝种了。”看得出,上官大师是个心地仔细的人,慢条斯理的男中音并没有激起大家的反感,反而如沐春风。“所以此行你们会碰到一个很矛盾的问题,一旦发现了虎迹,是追还是不追。我的意见很简单,不追。因为我们的目的是虎骨埋藏地,是虎纹石函,不能舍本求末。”
米一听后默默点头:“大师提醒的对。”然后不无调侃地自嘲道,“如果真遇见了,那就是好兆头,到时一定要小心地多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这可是大新闻。”
“那还得备把麻醉枪。”玉刀脑子转得飞快,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是要干嘛?都说了不跟踪,还麻醉?”上官青衣有些不解地反问道。
“既然是大新闻,那就做得彻底些。我们有先天定位仪,麻醉后交由后勤组跟踪,我想这对于粤北、梅山和苏州华南虎繁育研究基地来说无异是天大的喜讯。再者,华南虎和虎骨地要联系着看,说不定对我们找寻虎骨地有帮助呢,所以不能简单地放弃千载难逢的机会。当然这一切都要以发现了为前提。”玉刀回道。
“说得不错,我也正有此意。”竹大师脸露微笑,镜框后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泛着青光。“能在三十年后的今天碰到华南虎那是一生中多么有幸的事,所以一定要善待它。”
提起华南虎无疑是一个沉重的话题。据国家权威统计,上世纪八十年代末,野生华南虎种群不会超过30只,进入二十一世纪后,人们再也没有关于华南虎的踪迹报道,许多专家都认为,野生华南虎已经绝迹。在海清河宴的和谐岁月,猎神戚初化的打虎事迹再也无从上演,人们只有去到动物园,隔着铁丝栅栏一睹人工饲养的华南虎风采。
“我倒希望能遇见它。”玉刀喃喃地轻声道。
探寻虎纹之事告一段落,盘洋终于说出了原田雪的事:“关于原田雪和原田家族,经过青衣的多方查证,有了最新结论,请青衣具体说说。”
盘龙抬头,上官青衣正用目光扫视着大家,似乎在说,你们去天涯斩,我也没闲着。只见她樱嘴微启,清音袅袅:“就在三天前,京都布仁制药集团已经成功控股敬源药物集团,敬源药物集团面临改组,届时原田敬源整个家族将会被边缘化甚至失去在集团中的一切权力,只能依靠仅有的股份苟延残喘,想要东山再起基本不可能,如此,倘若八珍齐聚,是否还有履行当初三族(盘氏、支氏和姚氏)承诺的必要,是否还有必要让原田雪参与接下来的所有行动?”
“兼并的事原田雪知道吗?”玉刀问。
“应该还不知道。”上官答。
大家顿时陷入沉默,只有米一猛嘬烟蒂的声音。
“还有个情况必须说下,不过个人认为无论如何原田雪是不能参与的。”上官补充道。
“何以见得?”玉刀抢白。
“因为她不诚实。”上官反呛,“原田敬二的笔记本就是她交出去的,有关于八珍依迷的事也是她告诉对方的,说原田敬二被囚禁四年也是假的,那四年姚敬二人在XZ。”
“她为什么这么做?”盘龙问。
“这就说来话长了,你就说能不能吧。”上官答。
“确实,纯洁的团队是不能容忍任何瑕疵的。”盘龙耸了耸肩,一脸郁闷。
“我只认三条:人家家族的事哪怕你死我活的斗我们管不着。八珍的事无论现在和以后都是绝密封档的事,让外族参与非常不妥。如果八珍齐聚,到时候要像我国帮助非洲贫困国家一样伸出援助之手,解了他们的族疾就是。”上官补充道。
“青衣同志,没想到你早有成见。背后的故事可得抽个时间给我们说说啊。”玉刀呵呵一笑。
“我看青衣说得很好啊。其他人的意见呢?”见大家前前后后都不作声,于是盘洋轻轻地挥手道,“找个理由打发了吧。”
这明显是以盘洋为首的五人小组事前商定好的结果,只不过以会议的形式传达一下而已。盘龙和玉刀虽然心中还有些疑惑也不好发问,看见米一默不作声也来了个噤若寒蝉。
“是不是很想知道原因啊?刀哥。”事后,上官青衣揶揄道。
玉刀见上官一副偷着乐的神态,心中很是不爽,笑怼道:“你不说,那以后就一直憋着吧。”
“呦,还真生气了。盘总,我们说去。”看着上官一把挽起盘龙的胳臂,回头吐了吐舌头的怪样,玉刀的笑容僵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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