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可能骗自己，但心不会。
而他现在以神魂状态，进入石像的精神世界，
所用来视物的，正是心眼。
意识到此地古怪，清醒过来之后，林末紧守本心，意识自成一体。
一时间，这个古怪精神世界当中的一切，都无法对他造成影响了。
「呵呵呵...........真是让本君意外，居然能有人类，能够抵御住这片空间当中的寂灭消亡之气。」
「不过你抵挡得了多久呢？十年？百年？还是千年？」
「这个空间，已经存在了无数万年，未来，还会继续存在无数万年...........」
「所以......你要在这里艰难地守着自己可怜的意识，直到无数万年后，引来消亡的结局么？」
听到遍布整个精神空间的、那尊石像的声音。
林末并不作答，只是越发确定了，
刚才那九条小小火龙，肯定不是这个精神空间当中的东西。
而是不知道怎么出现在这儿，那石像又忘了隐藏，或者说，觉得没必要隐藏。
这才让自己发现了异常，从而清醒了过来。
石像的声音依旧循循善诱：
「人生已经很苦了，何必再这么辛苦呢？......」
「就算你成为五阶仙神，不一样被七情六欲缠绕着？一样不得超脱，不得长生啊...........」
「何不融合了这座精神空间，和本君一起，证得那不朽之境呢......」
“不朽境？那是什么？”
林末这是真的好奇。
见林末搭话，石像的声音似乎温柔了些：
「你们人类契约者，五阶仙神境，可得超凡脱俗，可是仍然无法脱离苦海，」
「譬如仙人，以自身修为证道，可仙躯亦也腐烂之时，仙魂也有寂灭之日，不过是存活的时间，比普通人长久一点......」
「再说那神明，虽自号为神明，执掌一部分天地权柄，比仙人更加尊贵，但却太过于依赖人间信仰，就算自身修为达到至高境界，可只要信仰流失，一样会褪去所有光采..........」
林末听得眉头微蹙，这些东西，倒是没有人给他讲过。
仙人靠自己修为......神明靠信仰？
听上去......好像这并不是石像随口编出来的瞎话，倒是有点像模像样的。
“那你呢？你是靠什么？”林末反问。
「本君既然叫作魔君，靠的自然是魔念。」
「无论何种生灵，只要心中有一丝魔念，本君境界就得一分加持。」
「而只要魔念不灭尽，本君就能不朽。」
说着它自己的时候，石像的声音当中似乎带了点自傲。
林末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贪嗔痴疑慢......这些都是与生俱来的东西，
要唤醒壮大这些东西，的确比培养信仰什么的，来得更加容易。
而这些东西，也不大可能被彻底消除。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魔君，还真达到了它所说的不死不灭的不朽境。
「人类，如何？是否考虑清楚了，与本君共证不朽大道......」
林末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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