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我说今天没见着你。”
忽然记起他拿出十两银子行贿的事，辛白便好奇问他：“大壮，你那十两银子怎么来的？我们搬尸可攒不下钱。”
吹着晚风的游大壮顿时来了兴致，嘿嘿傻笑着吹嘘起来。
“这你就不知道吧？我前几天捡到漏了！大漏！”
“运气这么好？！”
辛白当然知道所谓捡漏是什么。偶尔有些高级斩妖人杀了低级妖怪，瞧不上那点东西，所以会有妖丹和一些素材让搬尸人捡到，这就是搬尸杂役口中的捡漏。
游大壮压低声音耳语：“那是一头足有八百年修为的老狐妖！差一点就能成为千年大妖！”
“卧槽！”辛白惊呼，游大壮于是得意地拍拍他的肩膀。
“是吧，大漏！”
“我说杀的那只老狐狸的妖丹去哪了，原来竟是一时疏漏，被你拣去。机缘巧合，你靠着我的漏，当上我的学生？有趣，哈哈！当真有趣！”
猝不及防的飘忽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吓得两个汉子顿时噤若寒蝉，脊背发凉。
懂礼数的游大壮一把扯起辛白，摁着他的头一齐躬身行礼。
“老师！”
“……”
“免礼，起身吧。说说看，你们修炼龙息霸体功有何疑问？”那道飘忽的声音再次响起，音色空灵又浑厚，分不清男女。
游大壮哆嗦一下，迟疑片刻老实回应道：“回禀老师，我不识字，所以尚未修炼，近日只在斩妖司演武场学习拳脚功夫。”
不显身不露面的老师又问：“你是游大壮？六品玄根？”
高壮汉子感到压力陡然倍增，短暂沉默之后老实应道：“是……”
那位老师便不说话了，似乎在嫌弃这样的麻烦学生。
辛白赶忙为游大壮解围：
“回禀老师，我与大壮俱是乡野粗人，此前未得巡察使大人赏识，靠在斩妖司干些杂活勉强维生，所以大壮并不识字。不过小人幼时家境尚可，又有小才，读过几年私塾，识字颇多，略通读书，所以代大壮通读功法，如今已大体理解龙息术之修炼窍门，今日便可传授于他。只是此前不知有老师教导，今日匆忙无暇，故而暂未传授。”
“哼！你一个没有玄根的凡骨之人，也敢夸口仅仅两日无人指导便学会了龙息术？怕不是只认识这三字吧？我且问你，修成龙息术，总括而言有几处关键？又分别是什么？”
这问题辛白还真没考虑过，当场脑内组织语言，一时没有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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