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了,郑珍妮和D仍然追寻着裘绮罗的下落。

他们发现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般,毫无踪迹,不知去向。

最糟糕的事情在于“慧拉”的归属问题,没有人能够确切地回答。

D:“我已经推掉了很多人的询问,人人都在好奇,慧拉究竟抉择了谁。”

郑珍妮;“那你就告诉他们。”

D:“前提是我要知道。”

郑珍妮:“百分之八十就是她了,裘绮罗。”

D:“如果不是百分百,我不能随便乱说。”

郑珍妮:“你不如去问G,他肯定知道。你们关系也不算那么差吧,你抢了他的立会牌,他现在也抢走了慧拉,和你的红色,你们两清啦!”

D:“我想想,对,你说得对,我的人打肿了他的脸,把他扔在荒郊野外不管他的死活,他一定早就原谅我们了,把我们当朋友,等我们找到他,他会先给我一个拥抱再热情款待我们。”

“好叭。”郑珍妮闭上了她的嘴。

不过一会,她又说道:“我要是‘慧拉’,被抉择为代言人,我肯定四处宣扬。”

“像【抉择】这样涉及多个教会的事件,一旦成功成为牌的归属教会,一定是要通知其他牧师的。”D说,“类似动物界划分领地,宣誓主权。”

福音出现的时候,D就立即宣誓了主权,因为世界中不存在第二张福音,这张心牌唯一的归属就是安鲁教会,别无其二。

D:“G现在做的事情要我来说,应该被定罪,罪名就叫‘窝藏’。”

郑珍妮:“无所不知的牧师,上次抉择的事情你知道吗?”

D:“知道,上次【抉择】后,出现了心牌,那是十年前的事情。”

“我觉得我们应该换个思路,想想慧拉为什么要抉择。他又不是最近才看上裘绮罗的,若真想抉择,早就抉择,何必拖到现在。”

“简说她看到了冰马,又说慧拉是为了传递这个信息才进行抉择的,冰马到底是什么,是新的心牌吗?”郑珍妮边想边问。

D倒是被她的话点醒了。

“我倒知道有一张牌,名字中带有‘冰马’……”

郑珍妮瞪大眼睛:“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早说?”

D:“不是我不想说,是我觉得不可能。名字里带有‘冰马’不代表那个意向就完全指向这张牌,你知道我们牧师有个同事会。”

郑珍妮:“听起来就很权威。”

D:“每个牧师想成为牧师,要同事会的同意,甚至也要专门进行学习。”

“在同事会中,我们有一本‘神书’,记载了大部分,保守了,应该说基本上记载了全部神牌的名字和能力,其中不乏许多是我们专门学习过的重要故事。”

郑珍妮:“这我也知道,神书是牧师们的标志,神学院看不了,只有牧师们能看,所以你是牧师,我只能当你教会的一员。”

D:“这,大概率是神书中记载的某一张神牌。”

郑珍妮:“说这么多也不见你说重点,你该不会是不记得是哪张牌了吧?”

D理直气壮:“我光顾着逃课了,把时间浪费在了解别人的故事上是一件无趣的事情。”

郑珍妮无语:“你每次说到这些,我都觉得你是个没什么计划的人,但你沉着镇定的样子又让人觉得你满脑子的计谋,看起来十分可靠。”

“有没有Plan B?”她问。

D看起来游刃有余:“我是D,是教会的领头人,我不负责思考只负责领导,如果连我都表现慌张,我的得力部将怎么有发力的空间。”

“没有计划,但好在世界也没有死路。”

“我办事,你放心。”

“我认识一个了解神书的行家,介绍给你。”D道,随手写下几个字和联系方式。

郑珍妮接过纸条,问:“牧师?”

D摇头:“爱好者。我以前就很期待和她成为同事的那一天。”

白纸黑字赫然写道:林去寒。

夜晚,简在澡堂洗完澡,从充满水汽的房间出来,看向对面的顶楼,忽然想吹吹风。

她从走廊尽头的自动贩卖机买来两罐啤酒,打开窗,两三口就一罐下肚,把空的易拉罐捏到扁扁的,随手往地上一扔。

“哈。”嘴中缓缓吐出一口热气,她憋了很久,和叹气声混在一起,充满酒气,如释重负。

周璌从浴室出来。毛巾耷拉在头上,单薄的衣服外穿上了外套,嘴里含着糖在咀嚼。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