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旨,吾皇万岁。”
十几名花袍太监立刻下跪接旨,待站起身来,便是一脸狞笑。
呈出早就准备好的托盘,向还在跪着的程太妃,和一直都没有被打傻的静安王走去。
而在此之前,自有其他太监抢前一步,控制住程太妃母子俩人,一切井然有序。
“狗奴才!竟敢陷害先帝骨肉,皇帝和你们都不得好死!死后看你们如何面对先帝?”
程太妃后知后觉,哪还不明白这是一场钓鱼执法,她的喜郎甚至还是关键人物。
再不存在一丝侥幸,心念俱灰,悔恨痛苦的眼泪扑簌簌流下,歇斯底里怒骂出口。
可惜,一切都是徒劳,来的人可都是有修为在身的。
他们在入院子后便故意展示一身修为,最低七品,两位四品,甚至还有一位三品大宗师在列,试问程太妃如何反抗。
很快,毒酒已经到了母子俩人嘴巴边,眼看就要入口。
“尔敢?”
不过,也就在这个关键时候,变故突生。
声音刚起还在远处,言语落下时,人已经来到了近前。
袖袍一挥,四名正准备将程太妃勒死的太监便被扫飞,当场晕厥过去。
这是一位白发年老太监,不过服饰和吴忌相同,均是紫色外衣和短衫。
想来品阶也高不到哪里去,同样属于底层内侍。
紫衣老内侍修为极高,一时吴忌无法判断其具体高低,猜测大半便是二品源初境界了。
至于一品蜕凡,吴忌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整个皇宫仅一位而已。
如果那位一品强者真想帮助程太妃,估计程太妃也不会被打入冷宫,更不会有后面的破烂情,因此,几乎没有可能。
紫衣老内侍抽飞几人,从袖口拿出一卷黄娟,展开给众人看,呵斥道:
“天顺皇帝密诏,七皇子,八皇子不可伤害!你们想违逆皇命吗?”
“都何年何月了,还天顺皇帝,不知道现在是当今圣上的天下吗?司礼监办事,老东西赶紧走开,不然休怪咱家不客气!”
其中一位四品太监一点不虚,完全不给紫衣老内侍面子。
甚至还将腰间携带的长剑举起,示意老太监不要不识好歹。
隔壁院子里,将一切情况都尽收眼底的吴忌都惊着了。
这么莽的吗?
太监讲究地位是不假,低品高位太监领导一群高品地位太监并不新鲜,可是你也得分时候,讲统属体系吧?
他有些看不懂,下意识认为四品太监可能有所倚仗,兴许可越级挑战也有可能。
也只能这么理解。
这边,吴忌在各种不理解,找理由。
那边,三品领头太监却是眉头紧皱,对着四品太监呵斥一声“闭嘴!”
然后上前一步,摆出菊花笑,对紫衣老内侍道:
“这位公公,不要往心里去,四品修者比较特殊,就是这个德行,您应该也知道。
“大家都有皇命在身,不如这样,咱们各退一步,先将程太妃和静安王收押,然后一起去司礼监验明圣旨真假,再说其他可好?”
“……也可,不过,咱家自己会去,你们不可妄动,等消息就好,”
紫衣老内侍瞪了眼四品太监,犹豫一阵,点了点头。
将圣旨收起,当先飞空,向司礼监方向而去,很快便消失在视野之中。
看情况,事情有了反转。
不过,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他刚一走,这边情况就有些混乱了,对是否要继续等待那边有个明确的结果犯了难。
那位最开始威胁紫衣老内侍的四品太监很是焦急,对三品领头太监道:
“李公公,咱们不能等啊,如果验明先帝圣旨是真,差事可怎么办,圣上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
三品领头太监犯了难,对方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当今圣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圣旨真假重要吗?
但若是得罪一位二品修者,忽视先帝圣旨,好像也不是明智的选择。
他还在犹豫,边上一直没有说话的另外一位四品太监冷哼一声,开了口:
“咱家只认当今圣上,管其他人是谁,李公公如果下不定决心,咱家就将这责任担下了。当然,日后咱家被圣上赏识,也没要您什么事情了,”
话毕,这位太监也不等三品太监允许,抢过药瓶,现在就要施为。
“无法无天,无父无君!”
也就在这关键时刻,紫衣老内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折返,须发皆张,脸色铁青一片。
在毒药刚有极少部分倒入程太妃口中的时候,人便已到了众人跟前。
袖袍鼓荡,一掌将拿着药瓶,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的四品太监拍飞,在飞行途中,便已气绝身亡。
众人震惊,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了。
可也有不震惊的,那位最开始威胁紫衣老内侍的四品太监剑锋一转,以一副决然姿态就攻向了紫衣老内侍。
“不可,住手!”三品太监忙出声阻拦,可那还来得及。
而紫衣老内侍已经怒不可遏,再不留手。
肉掌硬撼长剑,长剑应声而碎,再次将这位勇者拍死。
“哎!四品误人啊!”三品太监长叹一声,知道势不可为,便想带领众人立刻退走。
可紫衣老内侍已经怒气勃发,哪给他们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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