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拉着云娜的手急急地说:“丽儿你别插话!表姐姐,我行为上贪玩儿,好似荒唐了点儿,其实……唉——我的心里何曾有过片刻的放松?时时刻刻都在寻思着追凶报仇的事,这一念头是始终丝毫没有放松过的。

至于我与姐妹们的相好,我相信以心换心,她们无论何时都不会出卖我的。我总觉得,青年人在一起,尤其是男女相悦到相交是很自然的,既然真心相好,那就不能再有丝毫的隐瞒和欺骗来对待对方。”

几个女子听了云苓的话都很受感动。云娜捂了捂嘴说:“好吧!我相信了你,小弟!不过,在普福庵里,你要就此刹车,不能再多一个人知道我们的底细。

另外,从今往后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叫法号,安全自保是第一位的,知道吗?小弟,可不能再冒一丁点儿的险了。记清楚,你叫清风,我叫清露,云丽就叫清丽。周少爷……你们父女也要称法号,你叫清云,小玉就叫静玉。”

到了集镇上,原来很大的一个市场,方圆上百里是有名的,香溪头镇,可如今一派萧条景象。

街道的青石板上,溜地的寒风吹着枯叶干草飞跑着,虽不能扬起来迷了行人的眼睛,但在行人的脚脖子处窜来绕去,不顾人家的心情,没脸没皮的逗人家玩儿。那一家家敞开的商店门,像一张张饥饿的大口,面对着稀疏的来往客人。

米面盐油蔬菜,酱醋葱姜布,香火蜡烛纸钱,一应俱全,置办起来很容易。周天背着女儿,和云苓他们一行七人,离开商店来到一家小面馆,每人热热地吃碗面,其他五人各背一个竹筐,七人踏上了回庵的路。

这一次,周天和云苓商量,专门为老师太买了一小坛好酒,平常既可以用来洗擦跌打损伤,活血化瘀,又可以冬夜喝口御寒,老师太说过,这样不算犯戒。

天黑了,他们又来到这个荒废了的小土地庙里,来去都是在这里打尖或过夜。小庙虽不大,有大殿有小院,里外两道门。大殿里铺上干草,也足够七个人坐卧的,轮流守夜,这未尝不是山中行人的一个安全舒适的落脚处。

半夜里,起了风,不久还飘落了雪花。小庙里的人不知道,云娜和云苓两人守卫时,被冻得坐卧不住了。于是,云娜抱着云苓,像抱个大枕头,轻松自如地在草铺上来回走动起来。

一会儿,又觉得怀里的小弟冷,云娜索性一只手搂抱着,另一只手摸索着敞开了自己的棉袍,把云苓包裹在自己肚皮上,直接把小弟的脸和头埋没在两座巨峰间的山沟沟里。

一阵风夹着雪花敲响了山门,可能也是因为冷,周天醒来,其他人也随着醒来。

“表小姐,你……你把俺家少爷闷着了咋办?”

“嘻嘻!没听说过吃奶、啃馒头还能闷死人的……”

“咋不能?你那……小溪里说不定还能淹死人呢!水井那么大那么深。”

“嗯?你怎么知道的?你蹚过小溪水了?……哦,你试验过我小弟的水泵了!”

“你?……你才……”

“呿!别出声了!听门外……”这时候周天低声告诫道,随后,云苓便从云娜的嘴巴下仰起头来急切地问怎么了?

“哒哒哒”的马蹄声有停下来的趋势,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推山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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