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往日里那张白皙的小脸，如今一片血肉模糊，他又痛又怒。
眼下，首先要做的就是救治二嫚。
他褪下裤子，露出健壮的大腿，一掌贴其侧，暗自发力。
皮肤被刺破，正有东西缓缓自血肉中钻出。
竟是一片中指长的刀尖。
刀尖被拔出，而他的腿却不见有血液流出。
那伤口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合拢，眨眼间就光滑如初，没有一丝疤痕。
卫东靖把刀尖贴在二嫚的脸上，想让那仙气像之前治愈自己那样，治愈她。
可刀尖毫无反应。
他想了一下，将刀尖轻轻向二嫚手臂刺去。
结果鲜血很快就流了出来。
这个时候，他终于确认：这刀尖认了主，便不会再向其他人输送仙力了。
于是他又把它插回大腿，起身去到屋外，想给二嫚熬点粥食。
门一拉开，远处传来了富有节奏的捶打声。
那是祭礼中召唤蛇神的把戏。
这把戏持续了一整夜，天明时才停止。
二嫚这时也醒了，躺在那里，望着卫东靖无声地流泪。
卫东靖边给她擦泪边说：
“二嫚不哭，先好好在这里休息，卫大哥去杀几个人，很快回来。”
二嫚却抓住了他的手。
“卫大哥，不要去，你打不过他们的。”
卫东靖笑笑，冲门口一招手，立在门边的一把长刀飞进了他手中。
“如今的卫大哥，不一样了。”
二嫚满眼的不可思议。
“等卫大哥回来，再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卫大哥，你要杀很多人吗？”
“我只杀十一、不，十个人。”
他起身、提刀、出门。
一路上，每一个见到他的人，先是震惊地站住了，然后远远跟在他身后。
可能谁也没想到他还活着。
卫东靖并不理会，一路朝那演武场走去。
场中央新堆了一垛柴，柴上还插着那把烫伤二嫚的烙铁。
“去告诉圣女和长老！我来了！”
卫东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演武场上已是人山人海。
在他们中间，卫东靖找到了他要杀的十个人。
“呵呵，你可真命大，这样都不死！”
一个大汉朝他迎面走来，正是那晚将他抛进沼泽的人。
也是部落十大勇士之一。
“既然你没死，那我就再杀你一次！”
卫东靖一声轻哼！
动了！
所有人都还没看清他做了什么，但那大汉已经躺在了地上。
卫东靖的刀，扎在了他的肩头。
围观的人群一片寂静，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
长老更是扭头去看圣女。
暗暗传音道：“碧竹，他并无道根，是如何操控元气的？”
圣女静默不答，目光冰冷地看着卫东靖。
卫东靖踩住那大汉的胸口，拔出他右肩的刀，又插进了左肩。
然后看向人群，大吼道：
“老子今天要挑战十大勇士！”
“现在，这里已经躺了一个！”
“剩下的九个，你们是一个一个来？”
“还是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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