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徐叶书没有听过的声音。他说话不急不缓，声音中自带沉稳，想来不是主谋，也是主谋的得力助手。
“淮哥那儿收女人。”
一想到即将到手的钞票，男子就乐得合不拢嘴。他声音粗哑，和刚才穿着巡警制服时发出的尖细嗓音完全不同。不过，声音再怎么美容，也改不了原有的音色。徐叶书很快就认出了他。
“他不是只要18岁以下的吗？”
“最近拓展新业务了，已经没有年龄限制了。”
“你知道这女人什么来历吗？”
“管他什么来历，淮哥收女人只看脸。”
“东西都装好了吗？”
“路程太长了，冷库这么冷，孩子太小了，他撑不住怎么办？”
“不该你考虑的问题少瞎想。对方只要人，死活都可以。赶紧出发。别给我出什么幺蛾子。洛哥，早就不耐烦了。赶紧把人交出去，大家都好过。”
货车引擎发动，贴着车门，徐叶书隐隐听到刚才说话那男子，自语道：“死小孩，真难骗，耗了两周才得手……”
“老于啊，你怎么又抽烟了？都说了多少次了，后厨禁烟……”
“正好，我这儿还有最后一支烟。要一起吗？”
“这怎么好意思……老蹭你的烟……”
“好东西就是用来分享的。”
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天际。货车滚滚向前，引擎隆隆作响。徐叶书很冷，但更让她心冷的是那不可预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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