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修道院里,高堂木柱,一首上世纪的舒缓的老歌徐徐歌唱着,弥漫着一股清香的熏香,在这样的环境下,似乎不管是遇到多大的坏事都可以做到内心平静,泰然自若。

大堂上,一个面目慈祥,眼神和蔼的矮小男人脸上挂着微笑,坐在正中央在乐声中随着信徒们自由摇摆。

但显然其中一个人难以平静,身体微微颤抖,在一片其乐融融中显得格外扎眼。

在男人的示意下,乐声渐罢,大堂内突然陷入了一片阴沉沉的沉默中,男人冲着那个颤抖的女人安抚道:

“人,一生有太多世俗的欲望了,今天的目的和明天的目的都在改变,那些都是人脑想出来的,就必然是世俗的东西,你就是放不下那些身外之物,才会害得你女儿得了业障,如果现在再不醒悟,不仅你的女儿没救,还会连带着影响身边的人,你知道吗?”

女人在安抚下慢慢稳定下来,但一抬头,还是一脸悲伤,脸上的泪痕久久未干,只说:

“谢谢教者。”

周围那些穿着白衣服的人都注视着她,他们知道这个女人今天突然把自己的女儿带过来要让教者救救她女儿,她女儿的情况十分邪门,人触不到,物碰不了,一直昏迷不醒。

更奇怪的是只有这个女人自己可以抱着女儿奔走寻求帮助,这就更离奇了,趁着晚课,教者先让女人参加,要洗去她身上的业障。

这个女人叫高柳卿,她的女儿叫高柳青,已经入教好几年了,亲切善良的她很受大家的欢迎,只是现在摊上这么个事,整个人已经伤心过度,明显听不进去晚课。

这时,屋外有人跑进来,指着外面喊道:

“教者,有人求见。”

高堂之上的教者听闻,脸上的表情明显自然了一点,慢慢起身:

“好,你们散去吧,我去见见客人。”

说完,那些听教的白衣服们起身低头感谢:“谢谢教者开悟。”

随后陆陆续续的走出大堂,路过仍坐着不起的高柳卿旁边,他们只是用冷眼或是可怜的目光观看。

虽然她遇到了这种事情很不幸,但她实在太没有规矩了,竟然直接跑到教者面前要求教者出手,还好是教者心胸宽广,没有和她计较,反而选择慢慢开悟她,教者真是太伟大了。

很快堂内一空,教者慢慢走下教台,拍拍高柳卿的肩膀:

“好了,起来吧,我们日本最好的教者已经为你的女儿降临了,出去迎接吧。”

听到这话,高柳卿死寂的脸上才浮现出一抹光彩,脸上也带出了感激的笑容,点点头,跟着教者出去了。

门外,神宫寺他们已经到了客室,端坐在榻榻米上,教者带着高柳卿到了他们面前,为她一一介绍:

“这两位,就是现在日本最好的教者了:神宫寺大人和神宫平次郎大人。”

说完,恭恭敬敬的退到一边,而高柳卿终于又忍不住的流下泪,看着座上的两人好像终于看到了救星,当即下跪伏首:

“求求教者们,救救我的女儿,她是我生命的全部了,我真的,真的不能没有她啊!”

神宫平次郎有些慌乱,但神宫寺仍旧喝着茶,显得胸有成竹。

“喝点茶水吧。”

神宫寺递给高柳卿一杯暖茶,安抚着:“先平静下来,慢慢详细的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好吗?”

高柳卿看神宫寺气度不凡,心里燃起希望,哽咽的止住眼泪,有些痛苦的回忆起来事件:

“我的女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经常一个人乱跑,到处都找不到人,老师们都反应说要让她退学,我也教育过她,但是没用,她依然我行我素,也许就是我这个母亲放任着她才会酿成大祸的。”

“您的丈夫呢?”神宫平次郎问道,高柳卿则继续解释:

“因为他认为我没用,连女儿都管不好,经常打我,女儿看见了很害怕,所以我们之后就分手了,女儿被判给了我,原本这样就很好了,但是,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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