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旁。
有一个穿着破旧衣裳的小女孩,头发蓬松且凌乱,小小一只,像一只橘猫蹲在地上,低头看不清样貌,仿佛应该是在看花。
看到她手臂上缠绕的白色丧带,陈阳知道,这应该是他亲戚。
孤孤单单,不知道为何陈阳不由地心生怜悯。
他鬼使神差漫步过去。
“喂……知道哪里有洗手的吗?”
小女孩身子一僵,不过她没有回头,就好像这个纷扰的尘世与她没有太多的联系。
孤僻?
心理问题?
给出了两个猜测,陈阳弯腰凑近了她,“喂……你是聋子还是哑巴?”
小女孩仍旧不言不语。
“要吃糖吗?”
陈阳随身都携带着烟和糖果,在江湖中,烟搭桥,酒铺路,糖果哄小孩,笑脸相迎,越走越宽。
小女孩回头,看了一眼糖果,又低下头去。
仅仅一瞬。
陈阳看着她的眼角带着泪痕,她的眼睛没有这个年代孩子该有的明亮与单纯,让陈阳的眉头紧紧皱起。
她的眼神里透出一种悲凉和忍耐,她的眼中没有任何光彩,仿佛承受了太多的委屈与苦难。
如同被整个世界抛弃一样,苍白而脆弱。像只受伤的小鸟,躲在世界的角落里呢喃,透露着一丝无助。
陈阳忍不住想要了解她的故事,和小女孩破冰交流,自以为是的折断那朵野花,露出邻家大哥哥的微笑。
“送给你。”
嘴角还没有裂起弧度,那个小女孩仿佛收到了特别大的刺激,站起来转身小手用尽了所有力气,把陈阳推到在地上。
她眼中被泪水打湿了,声音低吼宛如咆哮的小狮子。
“滚。”
其他人闻言,走了过来,“你个小衰种,你干嘛呢?是不是皮痒了,找揍是吧!”
“这不是个小傻子吗?脑袋有问题,陈砚知你干嘛惹他?”
“……”
无数的污言秽语责骂着小女孩,毫不留情的攻击像一把利刃,陈阳听着都受不了。
“天不怎么亮,我刚才不小心摔倒了,不管她的事。”陈阳说道。
一旁的大姐问道:“你摔伤了没有?”
倒是堂大伯不知道什么时间过来了,阴沉着脸,一脸嫌弃的看着围在中间的小女孩,责备道:
“陈迟迟,你蹲那里干嘛,把人都绊倒了,还不快道歉?”
“我没有……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我道歉。”
小女孩没有争辩,语气平淡带着疏离,被一群人围着,像只被丢弃的小兽,却又故作坚强。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蹲哪里不好,干嘛蹲路上?
不知道路上是给人过的,你是狗吗?挡在路中间。”
“你爹都死了,你不去在里面守着尽孝跪着,在外面呆着做什么?”
“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
“我再说一遍……你道不道歉,我看你是皮痒了?”
唐大伯化身为祖安狂人,对着五六岁岁小女孩口诛笔伐。
陈阳眼神冰冷,心底中十分不爽。
不管怎么说,大堂伯和小女孩也是亲戚关系,不说照顾帮忙撑腰,至少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给自家人难堪。
这一幕陈阳看在眼里,默默的关注着小女孩,道:“行了,都散了。”
“我一个成年人,也没多大的事。”
这名叫陈迟迟的小女孩在众人指责的声音下渐行渐远。
“陈砚知,走了,别理他。”
铁牛哥将陈阳拉走,他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小女孩。
她在一处不远处的田埂上坐着,手中拿着被他折断的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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