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几个姐姐在罐头厂一个平均工资150多,比老师一个月70多还多一倍。几个姐姐剥橘子的速度是:她们三个一晚上剥1000多斤,而其它女孩子一个一晚上平均剥一百多斤。那一定是整夜未眠和腰酸背痛。但她们就是想多赚钱,家里要修房子,弟弟读书用。

那一年,过年,我初一吃了十个大汤圆,妹妹只吃了三个。

那一年正月十四:我没有看到房梁有鱼,我一个在楼上写信,写了一个下午,写个班主任任老师。大致内容是:

敬爱的任老师:

您好!

我是***,有一件事情不得不告诉您。除夕放鞭炮时不小心,丢得太慢,结果在自己周围20厘米左右爆炸了。其它地方没有大碍,就是耳朵嗡嗡作响,很不舒服。在家观察到现在,还是痛。所以,特别给您写信请假,估计半个月才来学校报名。

任老师,谢谢您和师母一直对我的关心与帮助。我耳朵的事情请暂时不要告诉任何老师……

1988年2月3日,正月十六上午,天气晴,冷,有风。我走路30分钟到公社邮政所邮寄了这封信。把这封信投进信箱的瞬间,心里很忐忑不安,不知道后面会是怎么样的发展。我自己再人生路上已经走了太多的弯路,我不知道这样的决定是抄近路还是欲速则不达,我没有太多的信心与太成熟的思考。我只是这样想,父母亲没有坚决反对,我就做了。

背起行囊,向曾经熟悉的河市高中走去,那里有整个达县最后一届两年制高中。

没有人拦我,也没有人欢迎我。我直接找高二1班主任**善老师,告诉他我的想法。*善老师刚好下课,是不是上课的思绪还没有缓过来,他神情很凝固,几分钟才真正注意我,惊奇、期待、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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