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好了啊，封面，按照考核要求做出大小标题，然后提供三页内容就好了，对标考核内容，直接讲清楚三个部分的考核结果，每一页的第一部分是指标概况，第二部分是目前完成情况，一定要写清楚时间进度匹配情况，第三部分就是下一阶段的目标和时间安排。这次真的明白了？要不你复述一遍？”晓曙犹豫了一下，还是补充了这句，感觉像是小学班主任让督促学生背课文，自己都觉得最后这句话带有极大的侮辱性了，但是实在是没有办法，就像是她同学给她吐槽的那样，这些个人啊，高考的时候没有跨过去那个智商分水岭，不要说C9，985，双一流，211什么的，正常的重点本科上一个，也不能这个能力的。当时的晓曙还觉得，她的属下只要肯努力，总是能教会的。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的磋磨折后，不得不由衷佩服她同学的敏锐和深刻。“武总，刚才吉副总裁说想用一下公司的合作事务所，帮他出个外勤，找一些数据出来。我已经交代事务所去跟进了。”
看到OA上面这个内容，晓曙简直感觉到头晕目眩，“你进来”几乎是压着自己的暴怒，从牙缝里面挤出来这三个字。这样的语调和气愤，卡座上的小西，完全是靠着自己的第六感知道是在叫自己。
“你在搞什么？公司的合作单位，可以用来公器私用的吗？每做一件事情，都是要出账的啊？他要这个做什么？”
“说是他儿子写论文，缺一些数据，需要事务所帮忙调研。”
“好好好，你们一个一个的，都会做老好人是吧，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就学着怎么阿谀奉承，假公济私。然后等到事务所报账的时候，我说不属于公司的业务，不予付款，唱个黑脸，对吧？好人都让你们做了，让我去做坏人是吧？一次两次这样子，说过你们没有？就是说了也白说的嘛。好啊，大家都不做坏人，我凭什么啊？我也是个打工的。大不了就浪费公司的资源呗，公司花点钱，能博得副总裁一个微笑，也是值得嘛，对不对？”
“不是，我只是不确认这个，不确认不行”小西紧张地解释，眼睛盯着地板，握着笔记本的手不停地颤抖。
“不确认，不知道，你倒是推的一干二净啊，事务所的合作项目，不是在部门会议上集体审议的？你当时不在？还是神游去了？做美梦呢吧？滚出去。”
小西听到这句话，也不敢出去，不知所措地呆立在那里，就像是等待着死刑宣判一般。“出去，听不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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