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良仁揣着宝贝回家暂且不提,那边李乾昌早朝结束后并没有处理政务,而是单独召见了一个人。

只见此人面如寒霜,并不想其他大臣那般拘谨,很平淡地说道:“本以为他会把《重黎心法》拿走,最后换成《燧人炼体经》了,大概是火家那位给提的醒。”

李乾昌看了两眼册子上得记录后也没啥其他表示,出言问到:“前几日神都大阵溜走的那一丝气息,是否在他身上?”

面若寒霜的人正是内库郎官,听了问话后,皱眉回忆了一番,不是很确定地回道:“气息太弱,感知不明,不好确认,不过根据前后情形推断,应当就是落在了他身上。”

“这燧人炼体经不是寻常人修不得么?他行吗?”

“寻常人修习若体内放了一座火山,早几年找人试过,连炼体到了三阶地武者都无法忍受。不过他血脉被寒气侵蚀严重,没准能成。”

“如若不成,倒怪可惜的,有没有其他办法?”

“我是没有,如果你想保他,我可以去火家串个门。”

“唉、闻家一脉不易,有劳仙长去问问,至少,别让他死,炼气修道啥的,看他自己造化吧。”

宫中的事闻良仁自然不会晓得,此时他正怀着激动的心,回到家后就躲到了房中。当然,并不是躲起来偷偷的看。

一是没必要,二来,小妆和豆丁就在身边,他潜意识里认为没谁能轻易突破她俩的防线。

况且,其他人不说可以,等修炼的时候,还需要她俩保驾护航呢。他可不想这边修行正起劲呢,突然被谁给打扰了。

再者,小妆毕竟出身于三大圣地之一的云山。知识储备相对于他这个半吊子来说要好很多,这不是字不认识么,想着小妆能试试解读一下。

三人趴在新桌子上,快速地翻看了一遍,豆丁学识还不如闻良仁嘞,站在旁边只看图没参与文字讨论。

云山小妆琢磨了一会后开口说道:“看着类似象形字,我也拿不准,不过我感觉影响不大。”

豆丁听的迷糊,闻良仁也不明所以,满脑袋求知欲地问到:“怎么讲?是有啥玄机么?”

“小时候听长辈们讲过一些传说,相传古人修行都是气血双修,即炼气得同时也修身。随着时间发展,人类欲望增多,不能做到心无旁鹭,所以退而求其次,只选择一种修行。”

经过这一番解释,豆丁从迷糊变成了迷惘。闻良仁从不明所以,变成了不觉明历。不过也没开口打断,让小妆继续。

“现如今之所以炼气的术者稀少,很大原因在心志不坚。像你这样服用异宝或者丹药的,据我所知,一些隐秘山门都有进行,只是不知道能到什么境界。”

“这炼体经我估摸着,应当是上古大能用念力刻画而成,应是气血一体的修行之道,这也符合传说。关于燧人氏,有本古籍记载:燧人钻木,顺应于天。凡人取天火,自然而然燃。”

闻良仁忍不住举起大拇指,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初听确实不解其意,不过脑海却忽地浮现出一段经典文章: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道德经第一章,前世为了治病什么方法都试了。包括诵经祈祷,虽然自己不以为然,但相对得能让父母宽宽心。

作为道家经典名著,道德经他可没少念诵。不是偏好道教,只是它比佛教经文念诵起来顺口而已。没成想,现如今还有意外收货。

心底念叨着道德经,闻良仁重新打量起第一幅图画来,慢慢地还真有点不一样的感觉了。

看他入神,小妆轻轻地朝豆丁打了个手势,俩人慢慢地退出房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沉思闻良仁觉地一阵燥热,心中仿佛有团火一样,燎得他口干舌燥。这是他几天来第一次有“热”的感觉,燥意起,霎时回神。

呼出一口浊气,揉搓了一下双眼。原来已经天黑,还以为走火入魔眼瞎了呢。

摸起桌子上的茶壶,通通快快地灌了几口凉水。缓了口气,起身活动了下手脚,因为体寒僵硬的关节也是一阵噼啪作响,顿觉通体舒适。

凉水不当饱,也不知道自己这坐了几个点,豆丁有没有给留点饭?打开门后,借着月光看到小妆在院子里席地团坐,安然入定。

知道她的修行习惯,闻良仁也没喊她,蹑手捏脚地往厨房去。刚抬脚没走几步,院中的大榆树上有一人影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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