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讲课的青衫少年郎相貌清逸,气质温润内敛,就像是初发芙蓉,自然可爱。可一旦张嘴,整个人的气势咄咄逼人,锋芒毕露。在去演武场的路上,兰玉哲问了三人的名字,两人是兄弟,哥哥叫张文清,弟弟叫张文远,穿着颇为清贫,还有一人叫钱奎。

离天书院的演武场很大,占地上千亩,兰玉哲特地挑了一个最大的,擂台有一百多平。随后找了一个木桩,站在上面。

“准确来说,我不是修行者。但是我练剑,有人可能会问,不是修行者为什么要上课育人?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我不修行,但是我的剑,可斩四重天,也许你们不信,很好,那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挑战我的机会。你们能让我离开这木桩,就算你们今天测试通过。”

兰玉哲今天没有带剑,手中折扇展开,轻松的看着台下的人。见无人上前,口里激将法道:“武人讲究血勇,若因为我刚才一句空话,说我可以斩四重天,就丧失了动手的勇气吗?”

“学生钱奎,二重天,请先生赐教。”说罢,就飞身而来,钱奎身形灵动,剑法如疾风般凌厉。出剑时,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果敢,每一剑都带着无尽的锐气。兰玉哲身子一侧,合扇朝钱奎腰间一点。“下一位,如果你们有所顾忌的话,那一起上吧。”

台下除了张文清,张文远两兄弟。其他人纷纷跑上台。兰玉哲抛出扇子,旋转的扇子像一柄飞镖,准确无误的达到了每一个上台学生的手腕,成功的打掉了他们手上的武器。

“敢问先生,这是御剑吗?”台下的钱奎恭敬的问道。

“算不得御剑,我用的是扇子呀。张文清,张文远,你们要不要上来试试?”

兄弟两人相视一看,两人小声商议,“文远,我攻上盘,你攻下盘,我做诱饵,你趁机毁掉先生所站的木桩。”

两人上台,一前一后,张文清提着大刀,径直朝兰玉哲面部砍来,张文远在后面伺机而动,兰玉哲又一次抛出扇子,同时侧身闪避,张文远趁着兰玉哲侧身闪避的瞬间,朝着木桩攻去。张文清的刀还没有砍上去,兰玉哲的食指和中指已经放在张文清的额头。张文清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因为他看到弟弟的枪马上就要攻向木桩了,没有等他开口,在空中的扇子已经砸到了张文远的头上。

“好了,说一下感想吧。”兰玉哲开口。

“主要是敏捷的速度和高超的御剑。”

“不,我觉得还有对时机的把握。”

台下的学生议论纷纷,兰玉哲却不管他们,朝着钱奎三人说道,你们随我去文测。想了想,又转过来对其他人说:“好好反思一下,还有下次我上课,如果佩剑,就是授武,如果执扇,就是授文。都记住了没有?”

回去的路上,张文清疑惑的问。“先生仅仅是揍了他们一顿就可以了吗?到底教授了些什么呀?”

“文人繁琐,武夫粗俗。现在去文测,我肯定是少不了一番口舌的。但是跟武夫打交道没必要那么费力,其实这完全就不是一场对等的战斗。不管是技巧还是实力,速度,对实机的把握我都在他们之上。我只要让他们看到,不管是用什么武器,什么修为,最主要的还是对武器的理解程度,我从小就开始练剑,不管是什么东西,在我的手里它都可以被当做是剑来用。至于他们能理解多少,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回到育林,在演武场其实只花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学生大多还没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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