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命一拳打死了一只来不及逃跑的活尸,他弯了弯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同时也擦了擦青霄上残留的一些污血秽物。
大约两个时辰过去了,他在绿藤村附近晃荡了半天,杀了三只复生的活尸、一只夜行魈、一只人面罴,可偏偏没有见到传闻中的地缚尸。
以他饕餮噬阴胎法感知阴气的能力,找邪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只要观察阴气所处位置的浓郁程度便可猜的八九不离十。
事实也的确如此,他在这附近的山林中找到了很多邪祟。
除了那只该死的地缚尸。
“这地缚尸是不是搁哪儿刨坟在的呢?”
“还是这邪祟真进地里了?你要不然我搁这晃荡半天不可能没见着影啊。”沈命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脑袋。
他拿出了那张一直揣在身上的双心符,他在这儿待了这么久了,也没见这玩意儿有什么反应。
看来其余几人恐怕也没有找到地缚尸的踪影。
“难不成清曜司的推测有误?杀死刘小姐的并非是地缚尸吗?”沈命就近靠在了树上,开始细想起案件的内容。
村民们所陈述的形象确实很像地缚尸,但地缚尸本身的形象也是不定的。
当初啃食其尸体的野兽是何等形象,那么地缚尸后面大概率则会变成与这只野兽相似的样貌。
野狼、猛虎、野猪、巨熊、任何一种在山野间会啃食尸体的动物都有可能是地缚尸的形象。
村民们所看到的那只姿态怪异的黑虎,真的是一只地缚尸吗?
这个案子,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再在附近逛逛,如果实在没有发现,我就在卯时回村子,再和同行的那帮人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打算。”
沈命抱着这样的想法,准备再向更偏的山林地区中看一看。
可正当他迈步向前之时,飞鹤养胎法带来的敏锐感知却让他在林中发现了一阵异响。
“有人来了,还不只一位。”
沈命运转阴气往胸口贴了一张隐灵符,就近倒在了旁边的树丛里。
淡淡的阴气覆盖在沈命的身上,配合极阴之体带来的效果几乎让沈命和夜色化为了一物。
不一会,一支足有七八人的小队便出现在了的沈命的视野中。
这些人的身上都拎着兵器,神色颇为凶悍,裸露出的皮肤位置或多或少都铭刻着一些黑色的铭文。
荒铭山的人?他们来这里干嘛?
沈命一见这帮人的打扮,便知晓了他们的身份,一批来自于荒铭山的匪徒。
沈命没出声响,静静地听着他们几人在林中的交谈声。
一名提着弯刀的三角眼汉子有些犹豫地对旁边几人说道:“咱们真要对着绿藤村下手吗?出云城可离得不远,万一惊动了清曜司......”
“前往平柯那队人的‘大铭’死了,药材没送回去,他们的下场是什么样你应该清楚。”另一名皮肤黝黑的汉子回复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在长鲤碰见枯阴会这档子事大当家可不会管,我们只能自认倒霉。”那黝黑的汉子表情峥狞,“我们的‘大铭’郑头被那姓林的杀了,余下的兄弟也只剩这么些了,如果不给二当家带一些合适的药材回去,我们恐怕就要成药材了!”
“这绿藤村已经是附近最好下手的一个了,村子里多的是老弱病残,出云城还把不少从青远来的流民分到了这里。”
“老羊,现在可不是畏首畏尾的时候。”
被称为老羊的汉子在这几句话下消却了眼中的踌躇不决,“妈的,不管清曜司的那帮杂碎了,反正只要回了山头,他们也找不上门来。”
“你能明白最好,那村子就在附近了,现在正是夜里,咱们尽量挑小孩和女人下手,能掳走活的就掳活的,掳不走活的也尽量把心肝脾肺给带走。”黝黑汉子擦了擦手中的长刀,目光坚定。
“等等,旁边好像有什么动静。”另一名匪徒出言提醒道。
众匪徒闻言纷纷四下张望,最终目光锁定在了沈命所藏身的草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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