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干净了，我不干净了……”
峭壁旁的道路逐渐平坦开阔，维克多捂着脸不愿回想起自己脑补的画面。
太奇怪了，虽然理论上这是正常的现象，但怎么想都太奇怪了。
“我想我猜到里面是什么了。”
德尔鲁摇了摇头，看向维克多的眼神夹杂着安慰与看到小孩成长的欣慰。
“我才十二岁——”
感受到了德尔鲁的眼神，维克多刚转过身想辩驳，但背后一阵地面颤动的声音让他突然哑了。
“吼吼吼！（下次交的再不够的话，就从这里滚出去！）”
第二个洞穴里某只巨龙发出了催债的声音，随后是逐渐靠近的地面震颤。
维克多回头正好看见一只银色的巨龙从洞中鼓动着翅膀跃步而出。
它离开洞穴的一瞬间便挥动翅膀腾空而起，在空中盘旋一圈后朝着这一块的最后一个洞穴飞去。
今天遇到的事情已经不能用怪形容了，他以为龙族会是那种只有力量没有脑子的野兽。
但从它们玩的挺花的对话与发展出保护费或者房租的社会形态来看，龙族好像……太先进了一点？
“我们不进去看看吗？”
德尔鲁看着维克多越过了第二个洞穴的洞口继续前进，不理解地问道。
但他还是跟上了维克多，毕竟自己的只需要当好一把斧头就行了，动脑子什么的还是交给其他人吧……
“那个洞已经被洗劫了……”
维克多嘴角抽搐地回答道。
“你怎么懂龙语的？我们矮人族里会这种语言的都是些老家伙。”
……
在费力地解释了质疑之神信徒很少，所以自己经常能和神明聊天侃大山之后，维克多和德尔鲁终于来到了这座山头最偏的那个洞穴。
这次两人没有等在外面，而是贴着岩壁慢慢朝洞里走去。
三个洞了，总得来一次宝藏吧？
蜿蜒的洞穴通道墙壁上满是黏糊糊的青苔，深处传来阵阵透人心脾的寒意。
只有冰龙的巢穴会是这个温度。
不会吧？歪打正着？
维克多屏住呼吸领着德尔鲁朝泛着微弱光芒的深处一步步靠近。
里面有动静。
那头催债的银龙在里面吼着什么，还夹杂着另一头巨龙的声音。
会是那只叫伽克拉斯的冰龙吗？
“吼？吼吼吼！（什么？你出去什么猎物都没带回来！）”
这是那头银龙的声音。
“吼……（我也不想的，头一次看到人类，还以为……）”
“吼！（废物！我给你住的地方，你就这样报答我？怕人类，你怎么不怕兔子去？）”
“吼……？（下次……？）”
“吼吼吼！（这次你就拿这些宝贝当房租吧！下次再干不了活就滚出去！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吼吼……（哥，别全拿走啊哥，我错了哥，求你了哥留块水晶吧，就一块，一块也行求你了我再也不胆小了哥，我真的太穷了，求你了，我听话，我以后再也不闹了，求你了哥，给我留一块吧，我现在穷的要死，求求你了，哥，你就最后留一块吧我求求你了哥，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给我留一块就好，我现在身体里像是有蚂蚁在爬，太穷了，哥，给我留一块，就一块，我发誓，以后我看到人类绝对一口咬上去肯定不跑……）”
那只唯唯诺诺的巨龙悠长而又低沉的恳求声让维克多再一次刷新了眼界。
“……”
“……”
即使德尔鲁听不懂龙语，这种卑微的语气也能让人瞬间明白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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