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继续扫视,只见书信中着重勾出了一笔:
古籍所载,有谓之“心素”者,亦终日与幻觉相伴,但此种猜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假如真的遇见,可用“三寸黑”和“圣人血”两味药材根治。
心素,三寸黑,圣人血?
徐然细细揣摩这三个字眼,脑海中并未浮现有关的信息,见多识广的夫子,在仙途一事上总显得知识匮乏。
“后面呢?”
“没了,就只有这些。”谢宁安摊开信纸,拿向前示意。
“不是还有第三个锦囊吗?”
“第二封说了,第三个是危急关头才可以打开。”
啧!
徐然不屑咋舌,这些人就喜欢故弄玄虚,现在形势难道不是十万火急了嘛。
他一把夺过锦囊,连拴系的绳带都不用打开,直接撕成了两半。
纸张翻开,这次只有几个字:答案在身后。
徐然读罢,愤然转身,身后除了庭院栽种的翠竹劲松外一无所有,沿着翘起的屋檐四角望去,依稀可以瞧见若隐若现的天草峰头。
“他想让我回璃月宫?”
“这人什么来头?他连我会当场撕开第三个锦囊都算到了。”
“原先是个说书人,后来凭借酒楼生意在泰康站住了脚跟,我与赵兄也是萍水相逢,不过后来志趣相投,便结为至交好友了。”谢宁安耐心解释道。
帝都泰康的天下第一楼,名为“灯火阑珊处”,其主赵渞每日居楼顶讲书,凡是其口中所述之事,无关祸福,皆会一一应验。
正因如此,赵渞在泰康城颇享盛名,所经营的酒楼在大玄之内更是无所不知,帝都的官家和豪绅如果没有坐过顶楼的雅间,都不好意思自称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听起来有点言出法随的味道···”徐然埋头低语。
“可不是嘛,前几日赵兄言说大玄近几月会有一场剧变,可吓坏了明帝。”
“他至今还躲在层层禁制加封的陵墓中,连朝都不上了,又是差人西北建长城,又是叫人征兵啥的,惹得一众朝中大臣暗怀怨念。”
徐然满脸阴沉,抬头望向天边高耸入云的山峰,璃月宫此刻仿佛是龙潭虎穴,危机四伏,他实在不敢想象,若再次回到那里,还会遭遇怎样的意外。
可听书生所言,赵渞确实有些手段在身,不至于无缘无故就坑害自己。
“所以回,还是不回?”徐然有些纠结。
“你不会丢个骰子啊,比三大就回去呗!”
嗯?
徐然扭过头,“你刚刚说话了吗?”
“没有啊。”谢宁安茫然摇头。
“连幻听都有了···”徐然双手拢袖,眼神中透出一股阴森森的冰冷,“谢兄,按照信中所言,你暂时别去处理沟渠一事,我想麻烦你帮我购置一点东西。”
“你想要什么?”
“盐。”徐然又抬头仰望雄壮奇险的天草峰,“很多很多的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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