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屋门的邝埜直奔秦致和林仪两人的方向而去。
其实。
邝埜也不知道王山指认的胡商是不是对的。
他也只是想诈诈王山。
但是当他看到王山那慌张的表情。
他就知道这鬼精的东西没说实话。
这是时候就没有必要继续问下去了。
要不然王山还会用另一个谎言来覆盖这个谎言。
还不如让大家都冷静冷静。
只不过邝埜是精神上的冷静。
而王山是物理上的冷静。
“邝大人,何乐说咱们抓的胡商之中没有当初他见过的那人,这可怎么办?”
“那个提督内臣也是这么说的,看来那胡商还真的从我们的指尖溜出去了。”
邝埜和秦致、林仪两人碰头,便开始讨论此事。
聊下来,才知道现在最关键的胡商他们还没摸到底细。
何乐和那个提督内臣都是边缘人物。
对胡商只是见过,但是并不知根知底。
“等王山开口吧,你们两人再去问问咱们手里的那些胡商。
或许能有所收获。”
现在他们也只能用这种低效率的方法去把断掉的链条重新连上。
“对了,关于那名胡商两人的描述是一致的。
这是按照两人的描述所画的那胡商画像。”
秦致递过来一张纸。
邝埜打开看了一眼。
画中的男子也就是平常胡人的模样,满脸都是胡须看不出脸型。
还较为明显的特征的便是眉间的那一点痣。
和那圆的像车轮一般的眼睛。
“拿给魏尚书,让他帮忙找一下。”
魏源毕竟是一部天官。
能发挥的力量肯定要比他们大得多。
而且还是以刑部的名义,名正言顺。
“邝大人,那魏大人能帮我们吗?”秦致有些怀疑。
他们这属于独立办案,本来没刑部什么事情。
但要是魏源这么一帮忙,就相当于刑部也参与了进来。
算是也被拉下了水。
“魏尚书大义,不会在这等小事上为难我等。
况且都是为圣上办事,何用分的那么清楚?”
“话虽然是怎么说……但是……”
“别但是了!就按我说的做。
林仪你去套套那帮胡商的话,要是没什么问题便放了吧。
这帮胡商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现在或许还能配合,说不定下一刻便能反咬一口。留在手里也没个甚么用。”
“我再去问问那王山,看看能不能问出胡商的具体信息。”
“邝大人,您还是得注意一些手段,别闹出事来,毕竟王山是……”
林仪话说一半便停了下来。
而后面的话人尽皆知,说不说也不影响理解。
“放心,我有分寸。
再说了圣上此次只是把锦衣卫撤回了,而没有要求我能释放抓捕之人。
不就是在给我们打气嘛。
要是我等还是畏首畏尾,不是枉费了圣上的心意了。
辜负了圣恩。”
“大人教训的是……只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小人该防还是得防。”
邝埜点点头,也不再争辩。
他明白林仪的此番话都是为了自己好。
可是他已退无可退。
王山他们抓了。
那一刻他与王振的关系便降至了冰点。
王振那可是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一个人。
前世的一位官员只是见到他不行大礼,他便百般陷害。
更别说邝埜这样的行为了。
所以现在要是投降并不会只输一半。
而是满盘皆输。
前功尽弃。
既然都做到这种程度,那便要做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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